吳鳴朝著旁邊挪步輕松躲開。
失去目標的王銀波,直接表演了一個一字馬。
“啊啊啊啊啊!”王銀波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襠部,疼得來回打滾,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在場的都是男人,自然知道扯到蛋是什么滋味。
不過,看王銀波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單純扯到,很有可能是砸到了。
這時,保衛科的人趕到。
一行三人直接推門而入,為首的中年男人冷著臉問道:“大晚上不睡覺,你們咋回事?”
王銀波疼得說不出話來,蜷縮著身子,騰出一只手,指向吳鳴。
吳鳴同樣指向王銀波,說道:“這個人占了我的鋪位,不讓我睡覺。”
“所以,你就動手打人了?”領頭的中年男人問道。
“沒有!”吳鳴搖頭否認道:“他自己表演劈叉,把自己給弄傷了,我根本就沒碰他。”
“你嚴肅點!”中年男人慍怒道:“扯這種糊弄人的鬼話,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吳鳴表情嚴肅道:“我沒說謊,屋里其他人都看到了!”
中年男人扭頭看向屋里其他人,問道:“他說的屬實嗎?”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答話。
吳鳴沒碰到王銀波,這倒是事實。
可表演劈叉,這話一聽就是在扯淡。
誰會大半夜不睡覺,在屋里表演劈叉玩兒?
涉及保衛科,通常都是很嚴肅的事,沒人敢胡亂作這個證。
王銀波緩了好半天,才算是緩過勁兒來。
他坐到床沿上,指著吳鳴,發出控訴道:“這個渾蛋把我的東西,全都給丟到窗戶外面去了,還害我受了傷,你們快把他給抓起來!”
中年男人看向吳鳴,問道:“你有什么可說的?”
吳鳴有理有據道:“我丟他東西,是因為他的東西全都放在我的鋪位上。”
“我讓他拿走,他不肯,那我只能自行處理了。”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道:“他把東西放在你的鋪位上不肯拿走,的確有錯在先,可你也不能把他的東西扔出去。”
“你可以通知我們保衛科,讓我們來介入處理。”
“要是都像你這樣私自處理,那還不亂套了?”
王銀波心中冷笑,在他想來,肯定是保衛科的人,認出了他是王宏偉的侄子。
所以,才這么偏向于他。
想到此處,他看向吳鳴,眼神當中浮現出得意之色。
仿佛已經看到吳鳴無話可說,被保衛科的人帶走的畫面。
吳鳴苦著臉道:“我說了,我要喊保衛科的人過來,結果這個王銀波完全不害怕。”
“他說他叔叔是車間主任王宏偉,他在機械廠里可以為所欲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還說,保衛科的那幫王八蛋,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就算來了,也得先給他跪下磕一個。”
這話一出,保衛科的三人,看向王銀波的眼神,都變得不善起來。
雖然非必要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輕易得罪王宏偉。
但,他們保衛科可不歸王宏偉管。
真要是往大了鬧,他們也是絲毫不怵的。
見到保衛科的人看過來,王銀波忙道:“別聽這個渾蛋胡說八道,我沒說過……”
話沒說完,吳鳴立即提高音量,質問道:“王銀波,你敢摸著良心說,你沒說過你在機械廠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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