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敗了。
而且還敗給了,一個三歲孩童。
“咳咳……小……小畜生……”
他艱難地抬起頭,望向空中那道緩緩逼近的紅色身影,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怨毒。
“你……你到底……是……是什么來路?”
他絕不相信,江麟這個三歲小孩,能擁有如此逆天的戰力。
這個娃娃的身份,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空中,江麟小小的身影懸浮著,手持霸王槍,紅色披風在能量余波中獵獵作響。
他的臉色,同樣有些蒼白。
雖然有九轉玄功兜底,加上服用了大量元液,但是體內同時涌入如此龐大的仙力,對他終歸是極大的負擔。
饒是如此,他眼神依舊銳利如刀,鎖定著不遠處的敵人。
他并沒有開口,回答楚鶴齡提出的問題。
對于將死之人,根本無需浪費口舌。
江麟抬起手中的霸王槍,恐怖的槍意,再次凝聚。
見江麟沒有開口,他的臉上,再次露出猙獰的面孔:“呵呵,我承認你比我強,可是……”
“想殺我?沒那么容易!”
“圣祖法相!”
楚鶴齡說罷,猛地一拍自己胸口,噴出一口本命精血。
這口鮮血并非鮮紅,而是帶著一絲暗淡的金芒,那是他體內稀薄的帝族血脈被強行激發。
鮮血并未落地,而是化作一道扭曲的符文,沒入他的眉心。
“嗡——!”
浩瀚的仙力,自他腦海之中炸開。
而后,一道模糊不清,卻散發著浩瀚古老威壓的虛影,自他身后凝聚。
那虛影頂天立地,身著古老帝袍。
他面容模糊,唯有一雙眸子睥睨萬物,帶著一絲屬于仙帝的威嚴。
這正是楚家二代仙帝,留下的一縷烙印,被楚鶴齡以燃燒血脈為代價,強行召喚。
這也是洪荒血脈,最為恐怖強大之處。
能夠通過溯源,在絕境的時候,借用先祖殘留的力量。
盡管這道法相遠,不及真正仙帝法相的萬分之一,且虛幻不穩,仿佛隨時會潰散。
但那屬于更高生命層次的威壓,依舊讓天地變色,風云倒卷。
蘇阿七臉色劇變,失聲道:“不好,他竟然要燃燒自身血脈,強行召喚先祖法相。”
這么做,等于是自殺。
即便楚鶴齡,能在今日這一戰中活下來。
也會血脈受損,淪為廢人。
楚鶴齡這么做,擺明了是要魚死網破,和小少爺同歸于盡。
事實上,楚鶴齡根本就別無選擇,既然自己打不過江麟,就只能請先祖來幫助自己了。
對于如今的他而,只要能殺死江麟,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楚鶴齡面目猙獰:“小畜生,給我死!”
說罷,他操控著仙帝法相的巨掌,帶著一絲上古殘存的帝威,朝江麟狠狠拍下。
空間在這一掌之下層層塌陷,露出后方無盡的黑暗虛空。
面對這蘊含著一絲帝威的絕命一擊,江麟稚嫩的臉上非但沒有懼色,反而露出一絲嘲諷。
“區區一道殘破的法相,也想殺我?”
江麟手中霸王槍并未刺出,而是緩緩收至身前,豎立在眉心之前。
他閉合雙眼,周身那因承載三十萬大軍仙力而澎湃的氣息,忽然內斂,仿佛化作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下一刻,他猛然睜眼:“混沌……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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