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息怒……是、是那邊突然傳來消息,說‘庫’點可能暴露,讓我們緊急轉移,誰知……誰知剛動就撞上了監察院的黑騎……”
“消息?哪來的消息?我從未發出過這樣的指令!”
柳如玉的聲音尖銳起來,帶著難以置信。
“小的也不知啊!信使送來的蠟封密信,印記、筆跡都無誤,這才……”
“筆跡無誤?”柳如玉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徹骨的寒意,“信呢?”
“……混戰中,毀了……”
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后,是瓷器被狠狠摜碎在地的刺耳聲響!
“蠢貨!我們中計了!有人仿造了我的筆跡!”柳如玉的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顫抖,“是范閑?還是……府里另有高人?!”
“夫人,現在怎么辦?那邊損失慘重,幾位主事下落不明,恐怕……恐怕會牽連到您啊!”
“慌什么!”
柳如玉強自鎮定,但聲音里的虛浮出賣了她,“把所有的線都掐斷!所有知情的人,該打發的打發,該……你知道該怎么做!絕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另外,去告訴我兄長,讓他想辦法,務必保住柳家!”
“是,夫人!”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后,屋內只剩下柳如玉粗重而壓抑的喘息聲,以及那無法掩飾的、帶著絕望的低語:“到底是誰……是誰在背后搞鬼……”
窗外的陰影里,范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柳如玉,你終于慌了。
仿造筆跡的假情報,不僅重創了蛇紋的據點,更成功地將懷疑的種子埋在了柳如玉心中,讓她疑神疑鬼,陣腳大亂。她開始清理首尾,這固然能暫時掩蓋證據,但如此大的動作,又豈能真正做到天衣無縫?
更何況,她情急之下,竟想動用娘家的力量來自保,這無疑是飲鴆止渴,將把柄主動遞了出去!
范平悄無聲息地退離,回到聽雪軒。
他盤膝坐下,感受著體內第五層真氣奔騰流轉帶來的強大力量,眼神銳利如星。
柳如玉已然失據,如同被困在網中的獵物,越是掙扎,纏繞的絲線便越緊。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
等待她自己在恐慌中露出更大的破綻,等待兄長范閑順著她清理首尾的痕跡,找到那根足以將她徹底釘死的線頭。
而他,將繼續隱匿于這聽雪軒內,如同最耐心的獵手,等待著給予致命一擊的最佳時機。
軒外,夜色正濃。
但范平知道,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最為短暫。
柳如玉的末日,或許已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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