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箭矢穩穩地釘在了兔子身上。前頭的獵狗快步上前,輕輕叼住受傷的兔子,顛顛地跑回杜建國身邊。
杜建國伸手拔下兔子身上的箭,掂了掂手里的獵物。
“開門紅!”
阿郎激動得臉都紅了,湊上前大聲道:“師傅,這倆可是好狗啊!不比我們部落里養的獵犬差!有好狗往后打獵,可就輕省太多了!”
杜建國自己也沒想到,這兩條獵狗竟能跟自己這般合拍,心里頭忍不住暗嘆。
有了這只兔子做保底,杜建國的底氣更足了幾分,當即揚聲道:“走,咱們去石潭子那邊瞧瞧!”
黃鼠狼做窩的習性很有特點。
在靠近人家的地方,它們一般會選土墻根、墳地這類僻靜處扎窩。
到了野外,就偏愛石堆、溪流旁邊的地方安家。
杜建國打算讓兩只獵狗去嗅嗅蹤跡,看看今兒個能不能撞上好運,逮著一只黃鼠狼。
石堆旁邊,兩條獵狗低著腦袋,鼻子在雪地里嗅來嗅去。杜建國也在一旁緊盯著它們的動作,暗暗觀察。
個頭大的那只看著沉穩些,一舉一動都中規中矩,只能說是條合格的好狗。可那只小的就不一樣了,動作活絡得很,找起獵物來全神貫注,要不是杜建國拿韁繩牢牢拴著,這狗東西怕是能撒歡跑出十里遠,一看就是塊打獵的好料子。
“你們快過來瞅瞅這個!”大虎忽然揚聲招呼眾人,語氣里滿是興奮。
大伙兒連忙湊上前去,大虎伸手指著亂石堆里的一個洞口,興沖沖地問道:“你們說,這會不會就是黃鼠狼的窩?”
“那肯定是啊!”劉春安一拍大腿,篤定地接話,“杜建國剛說過,黃鼠狼就愛在這種亂石堆里筑窩,難不成還能是別的東西?”
說著,他擼起袖子就打算伸手往洞里探。
“你干什么?”杜建國眼疾手快,一把將劉春安的手腕拽了出來。
“我把這黃鼠狼給抓出來啊!”劉春安一臉不解。
杜建國氣得牙根都癢癢,抬腿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是個洞你就敢掏,你瘋了?你怎么就敢確定這里面百分百是黃鼠狼?萬一窩著條冬眠的蛇呢?你這么一伸手,不是把它給驚動了?”
“咋可能嘛!”劉春安撇著嘴嘟囔,卻還是聽了杜建國的勸,拿起鏟子小心翼翼地挖開洞口的碎石。
隨著泥土被一點點清開,洞內的結構逐漸顯露出來,到最后只剩一小截洞口時,里面竟蜷著個白花花、光禿禿的東西——真的是一條冬眠的蛇!
劉春安瞬間看愣了,半天沒回過神。
幾個人找了根長棍子,小心翼翼地把洞里冬眠的蛇挑了出來。湊近一瞧,認出這是當地的特產白條蛇。
這蛇基本沒什么毒性,可口腔分泌物里帶著些古怪的東西,沾到皮膚上能讓人癢上好一陣子。
蛇肉不值什么錢,但用來熬蛇羹卻是道絕好的食材。
劉春安看著那蜷成一團的白條蛇,后怕地深吸了一大口氣,拍著胸脯嘟囔:“以后老子再也不敢隨便拿手往洞里伸了!”
杜建國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咋樣?這是你家的黃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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