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內的不是雙生之火，而是完整的‘創滅’法則。它們本就該是一體。你強行分割，它們自然會反噬。”

“看看你腳下。”

蕭明初艱難地將一絲感知投向下方。

那堆已經化為齏粉的“陰陽之心”殘骸，靜靜地躺在那里。

那就是“平衡”破碎的下場。

“你想成為下一堆塵埃嗎？”

一句話，擊潰了蕭明初最后的防線。

他不想。

趙虎還在外面，秦瑤和李巖還在外面，他們還在等著自己回去。

他不能死在這里。

“該怎么做？”蕭明初用盡全力，傳遞出這個念頭。

“放手。”

擺渡人的回答簡單到令人發指。

放手？

這和自殺有什么區別？

一旦放開壓制，兩種力量的沖突將在瞬間達到，第一個被撕碎的就是他自己！

“不相信我，就相信你自己。相信你一路走到現在的這份‘瘋狂’。”擺渡人的意念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你不是想駕馭它們，你是想成為它們。用秩序去理解混沌，用混沌去擁抱秩序。而不是用你的意志，去命令它們。”

成為它們……

這個念頭像一道閃電，劈開了蕭明初混沌的思緒。

他一直在用“容器”的思路去思考，卻忘了自己早已是“風暴眼”。

風暴，是無法被關押的。

要么毀滅一切，要么，成為新的規則。

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那股磨損靈魂的劇痛，已經攀升到了臨界點。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變得稀薄。

賭了。

蕭明初在內心發出無聲的咆哮。

下一瞬，他徹底放棄了所有抵抗。

那根一直緊繃著的，名為“意志”的弦，松開了。

轟！

無法形容的能量爆炸在他的概念核心中轟然引爆！

金色的秩序之火與紫色的混沌之雷，失去了最后的枷鎖，以最原始、最野蠻的姿態瘋狂對撞！

“啊啊啊！”

無聲的慘嚎在他的靈魂中炸響。

他的意識被瞬間拋入一個純白的世界，然后又被拖入一個純黑的深淵。

他的身體，一半被圣光渲染得晶瑩剔透，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飛升。

另一半則被暗電腐蝕得漆黑虛無，連概念都開始剝落。

這就是終結嗎……

意識即將徹底消散的瞬間，擺渡人的意念再次響起，如同風暴中的燈塔。

“看！看清楚它們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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