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碎成汁,滴在他傷口上,這珠要小心點,有毒性,但能起到麻痹的作用,小傷口用一下可以,但千萬不能大面積用,不然肉會壞死。”
鐘林立即身板挺直,驚訝看著張亮。
再簡單不過,張亮在用藥!
只有醫道行者,才會敢用藥!
鐘家世代為采藥人,雖然識藥材,大都知道藥材的作用,但怎么用藥,真只懂皮毛。
所以,鐘家世代最尊敬的就是這一行的善醫者。
眼前明顯是碰到行家里手了。
只是鐘林真沒想到年輕的張亮會是個中里手。
眼見張亮手把手地教著小鐘毓搓著枝葉,鐘林眼神再一次復雜了。
他知道,張亮在教孫女,這對于孫女來說,可能是此生都難有的機會。
真要說的話,確實如此。
以至于后面鐘林都根本不管張亮和孫女的事了。
只是,有時候張亮找來一些草藥,教小鐘毓的時候,他都聽到心驚膽顫。
“這個可以讓人神智全無,口吐白沫,時效能達到一個小時以上。”
“這個很有意思,會讓人出現幻覺。”
“這東西會讓人打了雞血一樣,想睡都睡不著。”
不止是說說,所有的都拿談潭做實驗。
談潭口吐過白沫,出現過幻覺,兩天兩夜都沒有睡著過……
完全就是一個小白鼠。
嗯,談潭早就懷疑人生了。
可不,當苦力也就算了,還當小白鼠……這哪是人過的生活。
連鐘林都覺得他可憐,深刻體會到了張亮說的要讓談潭嘗一下人間的酸甜苦辣,真是可勁收拾談潭啊。
又有誰能想象到,談老爺子有的是錢,但談家唯一的繼承人,現在活得連狗都不如。
……
隨著進入深山,藥草更加豐富起來,危險性也相應增加。
鐘林格外小心翼翼了,提醒張亮道:
“你要的那幾味藥,只有深山里才有,但這不是我們的地盤,一般采藥人都不敢進這里。”
“為什么?”張亮問道。
“因為……山有主。我鐘家世代采藥,還有些特權,但一般的采藥人,只能在外圍活動。”
“什么主?”張亮再問。
“一些普通人接觸不到的特殊人,他們養藥護藥,這深山里的財產,幾乎就是他們的。”
張亮馬上想到一事,問道:
“鐘叔,你說的是不是隱世醫家的人?”
鐘林訝異問道:
“你怎么知道?”
“多少有些了解。”
“既然你了解,那我跟你明說,你說的那幾味藥材,真能在這里找到,但唯獨二十年以上的羊角血,整個白山市都沒有人能弄到。”
張亮也不再含糊,說道:
“但何家的掌舵人何為說他有機會弄到。”
“屁,他純誆你的,他肯定比我更清楚,這種藥材,都有隱秘醫家的守藥人,他何家敢得罪嗎?他要是答應了你,純粹就是讓你去送死。”
好嘛,有采藥人,也有守藥人。
張亮第一次聽說這些,好奇問道:
“什么是守藥人?”
“就是有些好的藥材,被那些隱秘醫家的人發現后,會一直養著,直到達到藥效后再采摘,其他人想打主意,會被收拾,命都可能沒了。”
“羊角血就是這樣嗎?”
“是,當初我爹帶著我進山的時候,我機緣巧合見過那頭馬鹿,當時就有一個小女孩睡在它背上,那小女孩就是守藥人,誰敢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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