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的慌亂,讓他像極了不知所措的少年。
他笨拙的擦了擦她面頰上的眼淚,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說了半天也只說出幾個你莫哭了這樣的句子。
秦湘玉倒是真真切切,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若說起初是假的借題發揮,到了后來,就是真的發泄情緒了。
為從前所受的委屈,為那個倔強不知變通最后傷痕累累的自己。
那么她變了嗎?不,她沒有,她只是需要更好的更合適的方式,去保護那個生長在紅旗下的自己。去傳遞那些執著和信念。
秦湘玉半收了淚,眼尾紅紅,嗓子還喑啞著:“我是怕您今日能這般發落旁人,來日就能發落我。”
聽她這么說,秦執又虎著臉:“胡說!”
“爺怎會……”
話還沒說完,又見她兩行清淚從面頰滾落下來。像是被他嚇著了。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
秦執放低了聲音:“莫哭了,爺不說話,你說,爺聽你的。”
“我話都還沒說完,您又兇上了。”
秦執急急道:“是爺的錯,你繼續說。”
秦湘玉擦了擦眼角,這才繼續道:“您說什么都依著我,可是真的?”
秦執面色有些僵,又想到話確確是自己說出口的。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他問。
秦湘玉也知道,現在的秦執,興許對她有幾分感情,但決計不可能超過他自己,損害到他自己的利益。她也不是想一步就讓秦執從此為她肝腦涂地,這樣一步步殺出來成為權臣的人,不是她輕而易舉就能動搖的。
“您先讓她們起來吧。”
秦執招了招手,福祿就照辦了。又轉頭看向她:“旁的呢?”
“還有丁香,我都被她伺候習慣了,您看哪日她傷養好了,就讓她回來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