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置之不理。進了湘荷院,院子中的氣氛有些沉默。
秦執只道是下雨的原因。
可一連跨過雕花回廊,到了屋前也不見人出來迎接。
秦執沉下了臉。
福祿作為跟著秦執的老人,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爺情緒的變化,心里暗自琢磨著糟糕。
也不知道表姑娘怎么想的,兩人看似表面和好,是爺低了頭的緣故,雖是低了頭,可爺這心里還窩著氣,但凡她小意哄上十天半月,爺這氣不也就消了,兩人這以后也和和美美。
今天卻演也不演,連老太太的人都知道一早候在門房內,表姑娘就和木頭棒子似的就算自己愿意在門房等著,好歹派個機靈的小廝丫鬟,和爺回回話。就算這些都沒有,按道理說主子回來的消息,門房的小子早就里面遞消息,腳程快的小子早就傳了回來,怎么的也該在湘荷院外面迎一迎。
這不理不睬靜悄悄的像個什么話。
況且到現在也沒個回話的人,這不是擺明了下爺的面子。
進了廂房,屋中暗沉沉的。
秦執站在珠簾外,叱責:“一個個的都死了不成。”
這番動靜,總算驚醒了里頭的人。
秦湘玉淋了雨,昏昏沉沉的才睡著,夢里渾渾噩噩,也不知夢了些什么,只覺得身體無比的沉,忽然聽一聲厲喝,那聲音像極了追她的惡鬼,她又懼又怕,汗如雨下。
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死死的掐住,什么話也說不上來。
秦執掀開珠簾,正要進去。
春雨就急慌慌的端著藥從外面進來了。
見到秦執,春雨趕忙跪下:“主子。”
春雨慌亂甚重,以至于秦執心中一沉。
目光落在那黑乎乎的藥碗上。
秦執冷笑一聲,望著那藥開口:“這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