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宣泄縱使可以使情緒痛快,可之后要去買單的代價,她是否可以承受。
秦湘玉抬頭抿唇笑了笑:“您路上勞累,我叫人先送些清淡小粥上來?我再陪您說說話?”
秦執狐疑的目光就落在她臉上,審視著她,從頭到尾。一寸又一寸。
她又放軟了聲音:“今日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與您賭氣,可您想想,您那一連串的質問。”
她頓了頓,又道:“辱罵。”
秦執注意到她發紅的眼尾,微顫的肩胛。
她從未在自己面前露出過這么脆弱的一面。
今日,他是否真的罵過分了些。
是了,她這樣一個閨閣女子,縱使有幾分傲氣,可在一連串不留情面的辱罵下來,恐怕也承受不住。
他啞聲:“今日,是爺錯了。”
秦湘玉抬頭看向他。
有些震驚于秦執居然會認錯。
秦執對上她那微圓的眼眸,扭過頭去,對著外面道:“都死人不成,還愣著干什么,要爺去請?主子的吩咐你們都敢怠慢?”
春雨春花趕緊往小廚房去,剩下的其他人聽著秦執的訓斥:“若爺今日不來,還不知你們是這般怠慢主子。”
奴仆唰拉拉的跪了一大片。
秦執這話,當然是在遷怒了。
今日那么大陣仗來,若是輕飄飄的去,還有什么威信可。
秦湘玉無聲的嘆了口氣,也不想她們因她遭這無妄之災。
便溫和的道:“您別惱,您素日就威風,今日又這般陣仗,莫說她們,連我都嚇得不輕,堪堪才反應過來。”
秦執抬眸瞥了她一眼。
秦湘玉看著秦執情緒軟和下去,又開口:“這天氣本就熱,您就讓她們都下去,別杵在這院中,我瞧著心煩,可還行?”
秦執掃了一眼屋子,屋中放著冰鑒,掃了一眼她說:“爺叫人把璧觀水榭的冰鑒與你送來。”
秦湘玉頓了頓,想起當初自己與秦執牽扯上,也是因這冰鑒。
還不待她拒絕,秦執就吩咐了人去取。
“你素日不耐熱。爺也用不上,在那兒放著也是吃灰。”
話說到這里,秦湘玉也不好拒絕了。
話說完,春花春雨就端著膳肴上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