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么出去?那群人不會追進來找我們吧?”
秦執說:“不會,此處是迷障深山,他們想讓我們等死。”
明明危險至極,還說的這般風輕云淡。
秦湘玉見狀,問:“您有法子出去?”
秦執冷笑:“沒有。”
想到這女郎當時頭也不回,即使現在,嘴巴中也沒有吐出一句關心的話。只覺得心中漸漸蔓延出了一股暴虐的沖動。
侍衛對秦執開口:“屬下去尋些吃食來。”
眼下就只剩下了秦執和秦湘玉兩人。
他對她說。
“過來。”
她走了過去,明顯看出他情緒的不對。
緩聲開口:“當時我知道您有旁的計劃。”
不然不會讓她們先走,讓他們先走也是為了讓他們不拖累他。
秦執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問:“那我當時問你可有話說。”
“你如何答?”
她蹲在他面前,腿有點發麻,換了只腿,對他說:“您想我怎么說?”
“我依著您的來,叫您心下痛快滿意了。”
他哼哼了兩聲,意味不明的瞧著她。
心下那股郁氣更深了。
什么叫依著他的來。
他頓了頓,決心再給她一個機會:“若是從前,你會對你那婢女如何說?”
秦湘玉想了想,這才開口:“我不會說,我會和她一同留在那里,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他琢磨了一下這四個字。
心中竟百般不是滋味兒來,好個同生共死。
同旁人,哪怕是個卑賤的婢女,她也要同她同生共死。
而他。
卻是連一句話都沒有。
秦執盯著她。
秦湘玉只感覺他身上生出了滿身的戾氣。
毫不掩飾地,對她說:“你好樣的。”
他的手捏的他的下巴生疼。
“您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
生的哪門子氣。
自然是生的她的氣。
至于為什么生她氣。
秦執想,氣這女郎不識好歹,氣她對旁的人都能情深意重。
那名婢女能給她什么?
他給了她多少?
吃的,穿的,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