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回得去嗎?
她就快,堅持不住了啊。
她以為靠著現代的美好,靠著她的見聞和學識。
她可以胸懷博廣的去寬恕。
去原諒。
去遺忘。
可……
偏生,連遺忘他都不讓。
她要毀了她的希望啊。
一次。
又一次。
捏住她的軟肋。
給她致命的一擊。
她從來,沒有碰見過。
這樣的人啊。
或者說。
一切都錯了錯了。
就算那時會得罪陶氏。
也不該。
也不該和秦執有這么多聯系。
可是,可是就算那般。
她能逃得過嗎。
為什么。
為什么是她,要來到這個世界啊。
來了,究竟是為了什么啊。
她近乎快要呼吸不過來。
丁香替她拭淚,整張帕子都濕漉漉的。
像是看出她的絕望。
丁香開口:“小姐,小姐活著才有希望啊。”
“是您說的,無論如何,都要掙扎著活下去。就算是深淵泥澤又如何,就算是低至塵埃又如何,也要拼命的生根發芽。開出花來啊。”
那一字一句猶在耳,可那時的自己。
并未經受。
并未經受這般苦難。
所以才能說出這般天真動人的話。
而今……
丁香說:“小姐,您只是累了,您休息一會兒。您不常說疲憊的時候充充電就好了嗎?”
“我給您唱歌好不好。還有珍珠,咱們走了這么久,珍珠一定想念咱們了。”
“您睡會兒吧,等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來。一切都會變好的。小姐。小姐。”
就在那一聲聲中,在疲憊和痛楚中,她緩緩失去意識。
丁香這才替她脫了衣服。
衣物下倒是痕跡很輕。
下身并沒有什么,也沒有被侵犯的跡象。
上半身整個胸前卻是青紫的一片。
甚至鎖骨處還有一個類似腳印的紫紅色淤痕。
她不敢太過用力。
就算是這樣,秦湘玉也在睡夢中無意識的哼嚀了好幾次。
她只得越發的放輕手腳。
可就算這般,哪能不觸及傷口。
等她為她處理完,穿好衣服。
才喚了門口靜候已久的醫士進來。
來人給秦湘玉把了脈。
開了藥,就退出了房間。
丁香送了人出去。
回身來準備回廂房時,就見秦執從抄手游廊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