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玉閑著無聊,就去璧觀水榭喂魚,因著腿腳不方便,所以不能走太遠。而坐在這里她又略顯乏困。
璧觀水榭倒也不遠,秦執院中也安全,秦湘玉不想饒了她們雅興,便沒叫人陪同,自己一個人去了。
月光下,池子中的水清泠泠的。
波光微漾,清風宜人。
秦湘玉掰著點心喂魚,喂完手里的準備去石桌上再拿一塊兒,一回頭,就見有人站在葡萄架下。
面朝著她的方向。
猛的嚇得她心口一跳。
夜色黑黢黢的,她定神瞧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人是秦執。
定了定神,秦湘玉開口:“您怎么過來了?”
秦執負手站那兒沒動,也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挪動著傷腿走了過去,聞得他一身酒意,一雙眸子就那般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見她過來,眼神輕飄飄的掠過她,走了進璧觀水榭。
她這么難的走過來。
他又過去了。
秦湘玉認命的跟著他過去,總不能叫他遷就她?
見他正拿著盤子喂錦鯉。
沒錯。
點心全一塊塊兒全被他捏了出來,壘得嚴絲合縫擺放在石桌上。
自顧自的拿了玉盤喂錦鯉。
得,她是明白了,這位主兒是醉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她哪能真讓他扔盤子喂錦鯉。
萬一明日秦執想起了這丑事兒,屆時不得把仇記她身上。這位可是又愛面子自尊心又強的主兒。
她忙攥住他。
急得顧不上傷腿,連步伐都有些不穩。
攥住他的衣角,攥的死死的。
秦執回頭看他。
似有不解之意。
難得,秦執有這般沒什么防備的時候。
秦湘玉無端的生出惡意。
若是此時,若是此時,她伸手推他入水。
是否可以如愿以償的。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