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環境中的產物,她是個普通人,莫說那些心性堅定的偉人,都很難做到心如磐石。
而她,又能在這種環境中堅守多久?
豪情壯志易生,滴水穿石的毅力難為。
“你爹娘是什么樣子的人?”他忽然發問。
她輕咳了一聲,她怎么知道原主爹娘是什么樣子的人。
她醒來時,就在那棵樹下,接著丁香就來尋她。
如何回答秦執?萬一露餡了怎么辦。
丁香好糊弄,可秦執不好糊弄。
秦湘玉努力回想,企圖從丁香的只片語中編造出一個完美的家來。
“若是不想說就別說。”
他只是不明白,秦湘玉父母不怎么對她好,可她卻依舊孺慕她的父母。
或許這就是血脈親情。
想到這兒,他又忽然冷下臉來,哼笑一聲。
血脈親情,這東西,只有弱者才會有。
和她處久了,他怎的也這般兒女情長起來,堂堂男兒,怎可困于私情。
背對著秦執的秦湘玉不知道他的神情,以為他早前語氣頗為松動,此前,他也對她很是縱容。
因而大著膽子開口:“可以嗎。”
他垂眸瞧著她濕漉漉的眸子,淡聲:“表妹,現下我事務繁忙,加上京中并不安寧,等過段時間閑了,我再與你去。”
這便是拒絕的意思了。
“我,我不可以自己去嗎?表哥。從前,我也是一個人去的。”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他驀然松開握住她腰肢的手:“表妹,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