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稍一動彈,她的腿,就碰到了秦執的腿際。
他沉聲:“表妹。”
帶著異樣的克制和隱忍。
秦湘玉瞳孔驟然放大,呼吸都抑制不住的發顫,“表哥。”
他狠狠的閉上了眼,再睜眼時,已恢復幾許清明:“表妹莫要再動了。否則……”
他的聲線中暗含警告。
秦湘玉當然懂她的意思,就算手腕都撐酸了也不敢動彈半分。
有風順著窗柩吹進來,扇得破舊的木支子吧嗒吧嗒的響。
許久,她紅著眼尾,眸中噙淚:“表哥,我不舒服,我的手酸了。”
“嬌氣。”
“躺著都不舒服,那要如何才舒服?”
雖然是這樣說著,秦執卻微微退開了身體。
撣了撣官袍,就那樣坐在了秦湘玉閨房的床沿上。
夏季暑熱,秦湘玉尤畏,又因著院中只有她和丁香兩人,所以素日穿的單薄,晚上睡覺更是,只著了單薄寢衣。連里面的小衣都沒穿。
這番折騰下來,寢衣已散開了大半,露出半邊盈軟來。
剛才過于緊張,秦湘玉還未發現,此刻慌亂之意一過,才察覺頗多不妥。
她慌亂的系好寢衣,想讓自己體面些。
殊不知,她系了不如不系,寢衣單薄而透明,秦執眼神又好,早就將她囫圇看了個精光。
秦湘玉全然不覺而后望向秦執:“表哥怎么來了?也不叫人喚我?叫我這般失禮。”
就算是生氣至極,也還裝著溫和端莊。
秦執看她一眼,看她故作鎮定與她說話,實則一雙手緊緊的攥住衣角,柔弱的脊背也崩的直直的,整個人都戒備的望著他。
仿佛只要他有任何風吹草動,她都能跳起來與他拼命。
他這便宜表妹慣會裝,有時讓他都沉醉于她的虛情假意,以為她對他多少有那么兩分真情,現下看來,全是偽的。
他放松身體,那又何妨,只要他想要的,都得是他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