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的時候,秦湘玉才從錦苑出來。
秦執拉著她的手下了一下午的棋,偏生她還不敢亂動,同一個姿勢坐了一下午,她出來時腿都是僵直的。
惹得福祿看了她好幾眼,最終問:“爺可是罰您了?”
秦湘玉搖搖頭。
福祿卻以為她礙于面子不好說,于是勸道:“表小姐您多順著爺的意思,爺不生氣還是挺好說話的。”
被福祿送回了湘荷院,正好瞧見站在院門口的丁香。
“小姐,您回來了。正好趕上飯點,我剛取了晚膳回來。”
丁香說著就拿出晚膳擺在湘荷院中,這幾日她的傷口愈合甚好,已經能下地行走。
秦湘玉叫她再歇兩日她也不肯,說是忙習慣了,這幾日她骨頭都要躺散了。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秦湘玉實在是沒有胃口。
順從秦執,不過權宜之計,以她當時之力根本沒有辦法對抗秦執,眼下只得順著他的意思,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離開秦府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至于如何離開。
秦湘玉還未想明白對策,就有人上門了。
來人自稱是江南李氏的少掌柜李紳,其父李馮曾與秦湘玉之父秦仲有過婚約,特求上門來。
李紳來時,秦執不在,乃是陶氏帶著秦湘玉見的李紳。
秦湘玉坐在陶氏下首喝著茶水打量他。
來人身材修長,青蔥如柳,面龐俊朗,辭朗朗,進退得體,雖是近十幾年才發家,可卻是難得的好兒郎。
陶氏內心遺憾不能讓秦湘玉成為秦執枕邊人,可這江南李氏,雖然發家晚了些,可也算有些家底,加上這幾年族中進士數十幾名,來日指不得多輝煌。秦執不是她親兒子,她自然要為自己兒子女兒多考量,于是笑著道:“茲事體大,你可有證據?”
“若無信物,我卻是不敢貿貿然上門的。”說完,李紳打開手邊的盒子,乃是一枚玉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