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閑聊了會兒,秦執回來了。
見到秦盈,秦執冷硬的面龐緩和了幾分。
“三妹妹幾時到的?”
“今兒剛到,大哥,聽說你回來時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我的呢?”不待秦執回答,她又巴巴的問:“我央著大哥求了好久的玉,大哥不給我,給了玉姐姐,大哥偏心。”
提及玉,秦執看了秦湘玉一眼。
許是背著光,秦湘玉并沒有看清秦執眸中的神色,只覺得那一眼又冷又沉。
一時間,她的心發慌,她想起那塊玉。她當了一千兩銀子。
隨后秦執眼神風輕云淡的落回秦盈身上。
本來以為以秦執冷清的性格會冷下臉來,沒想到他竟難得的含了幾分笑意:“既是偏心,那大哥給你帶的珊瑚擺件想來你也不要了。罷,還是送了旁人。”
說完他就喊了福祿。
“大哥,大哥!”秦盈皺眉跺了跺腳,“娘,你看看大哥一點都不寵我了!”
陶氏含笑不語。
當然秦執那句送了旁人是玩笑話。
珊瑚擺件被福祿帶了進來。
約莫半人高,通體瑩白。
在這古代珊瑚采摘不易,這么大一株珊瑚擺件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秦盈得了珊瑚心生歡喜,便纏著秦執去了,兄妹倆又說了會兒話。一行人就歡歡喜喜的開了席。
近來廚房變著花樣給上房送膳食,老太太和二太太也忘了那點不愉快,這幾日賞賜了不少,雖然沒有百兩之多,但落到秦湘玉手中的也有四五十兩了。她抿唇輕笑,再抬眼,就對上秦執的眼。
視線一交匯,雙方均是錯開去。
吃完飯,一行人辭別老太太往各房歸去。
湘荷院和秦執住的錦苑同方向,因而兩人同行。
秦執性子冷不愛說話,秦湘玉是找不到話說,可她現在在大爺面前扮演的是一個愛而不得的癡女,尋著這樣獨處的機會,不與他說話好像有點不符合她的人設。
所以秦湘玉尋了機會開口:“表哥近日可好?”
秦執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秦湘玉只覺得莫名其妙。
再望向他時,他已經恢復那副冷硬的模樣。
仿佛剛才她聽到的那聲冷哼是她的錯覺。
秦執不應,秦湘玉硬著頭皮繼續道:“不知道表哥知不知道近來府里發生的一些有趣事情。”
秦湘玉挑揀著與他講,時不時還發表自己的觀點。
比如“這樣的丫頭就該打死算了”“這樣的人就該發賣出了府去”,果不其然的見秦執微微皺了眉,對她越發不喜。秦湘玉松了一口氣,再接再厲繼續發表逆天論,到最后竟然連男人不得三妻四妾,負心人不得好死這樣的話都出來了。
成功看到秦執冷下臉。秦湘玉松了一口氣,又像是懊惱自己說錯了話一般,對著秦執道:“表哥,我當然不是說你,像表哥這樣英武不凡的人,本該就是眾星拱月,若是我以后……”
“能與表哥一起……”
秦執打斷她:“你很缺錢?”
秦執何故這樣問?秦湘玉賣了他的玉,本就心虛。抿著唇思索著怎么回答。
“門房的人說丁香賣了幾次繡品。”
秦湘玉聽他這樣講,不是賣玉被發現了就好。又覺得當初自己想法并不嚴謹,早知道大爺賞的玉,就晚一點拿去賣了。這要是被發現了,唯恐離開秦府的事情會發生變數。
心下思緒萬千,卻是開口:“閑著無事,便做了繡品打發時間。表哥可喜歡?若是表哥喜歡,改日我為表哥繡個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