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明白嗎？”

“夢該醒了啊……蘇陌……”

小女孩幽幽一嘆，聲音響徹天地，到最后，似乎夾雜著某種詭異的重疊，又像是變成了男音。

隨著小女孩話音落下，趙凌雪神情僵硬的動著，

她最后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來了……”

“我早就死了……”

“死在了那場追殺中……”

“祖輩留下的小紙條，并沒有召喚出先祖大人……我為了護住那小女孩……以身擋住了那一劍……身死道消……”

“他們將整個城給屠了……城鎮的建筑被破壞殆盡……這里早就成了一座空城……死城……只剩下……這小紙條……”

“趙凌雪”盯著手中的小紙條喃喃自語，雙眸有些明悟，也有些迷茫，他的身上出現了某種奇妙的變化……一種被封印的，被天地法則壓制的氣息，不斷的在他的身上蔓延……攀升……

這股氣息震動古今未來，讓天地都為之恐懼。

天雷滾滾……有劫云籠罩于穹天，似乎發生了天怒……天懼……

“趙凌雪”的身形不斷出現變化，像是發生了某種閃爍和重疊……一會兒是趙凌雪，一會兒是老乞丐……一會兒是蘇陌……

“真實的我，早就已經死了……死在了在三百六十八年前……”

“死在了天神大人即將路過這里的三年前……”

“從始至終只有一個我……我護不住他們……”

“難怪……到頭來所有人都忘了天神大人……原來是因為天神大人……真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趙凌雪”喃喃，雙眸里的明悟越來越盛。

真實存在的趙凌雪，沒有等到蘇陌……她死在了三年前。

在說出了那句可笑的“懇請先祖回歸”后……就死于劍下……

并沒有奇跡發生……

“所以……我到底是誰？”

“我的記憶，我的執念，全部都告訴我……我就是趙凌雪……”

趙凌雪自語，雙眸里有著迷茫。

又將目光轉向了小女孩，等待著她的回答。

“你確實是趙凌雪……但你也是蘇陌……”

“在三百六十五年前，當你撿到了那張你過去的一千年里，親自寫下的小紙條時，你就陷入了閉關狀態……”

“你會忘了一切，是因為我……”小女孩喃喃。

“你？”趙凌雪眸子輕顫。

“我是你留下的后手，是你給自己留下的暗門……”

“你感受到了過去的氣息，你感受到了故人的轉世輪回……你感受到了那消散不化的執念……你閉了生死關……”

“你怕你永遠蘇醒不了，便留下了我……”

小女孩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