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說也罷。”

見蘇陌目光閃爍，似不愿多，

玄月幽幽一嘆，緩緩收回了目光，轉身遙望窗外。

那里明月當空，群星璀璨，無盡星空分外深邃，似乎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大恐怖，

玄月置身星海下，一身玄衣縹緲，

仰望星空時，她的目光里總有種說不出的神往和復雜：

“現在修士修仙只為長生，當年修士修仙，卻為殺敵！”

玄月并未張口，但空靈的嗓音卻在天地中悠然回蕩開來，更帶著一股難以說的縹緲和霸道，

只見她素手一揮，特殊的道韻便在天地中涌動，

夜色下，

北斗星辰仿佛在這一刻爭相閃爍，重新排序，

很快，便交織著幻化出了一幅璀璨的星圖，

星圖不斷變化，斗轉星移，組成了一個個煉氣士，一方方世界，

他們在破滅中征戰，在復蘇中殺伐，

那仿佛是一部活著的古史。

“練氣期極境，那是只有上古煉氣士才會去追求的層次，傳說中乃是修真界的最強法，冠天絕地！”

“當年那個時代，天道猶在，修士不僅要與人廝殺，與獸斗，更要與天戰！故而他們往往追求戰力的極致！”

“然而事到如今，修士修仙只是為了長生，少了些殺伐，當年的最強之法，也逐漸沒落。”

“你若想達到練氣期極境這一領域，得需要你突破成為傳說中的練氣期第十層，第十一層，乃至第十八層……”

玄月的聲音很輕，更帶著一股虛無縹緲的滄桑和空靈，渾然天成，有種說不出的魅惑。

“九九為極，極境可成。”

她說道，一甩衣袖，緩緩轉身望向蘇陌，

想從他的眸子里看到震驚，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

蘇陌神情恬淡，始終平靜，此時沉默不語，帶著些許沉思。

白皙的面容，似乎并沒有太過震驚。

“難道這小子還沒領悟到極境的逼格？不能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