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部門口,大雨傾盆而下,如天河決堤一般,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濺起一片片高高的水花。
密集的雨點在地面上迅速匯聚,形成了一層蒙蒙的水霧,將整個軍部門口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狂風呼嘯而過,吹得雨幕肆意飛舞,也吹得康團的衣角獵獵作響。
康團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筆挺地站在那兒,雨水順著他堅毅的臉頰緩緩滑落,濕透的軍裝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但他卻紋絲不動,宛如一尊不朽的雕像。
一個哨兵看到康團在雨中的身影,心中滿是擔憂,連忙打著雨傘匆匆跑了過來。
他臉上寫滿了關切之色,焦急地道:“首長,您快進來躲躲雨吧!您瞧瞧這雨下得跟瓢潑似的,再這么淋下去,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您要是想申訴有人搶走了您的軍功,也得等演習結束啊。我們這兒有熱茶,您進去喝口熱茶,暖暖身子,慢慢等著哈。”
哨兵一邊說,一邊將雨傘往康團頭頂上靠。
康團微微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地望著軍部里面,語氣沉穩卻又不容置疑地道:“不,我就站在這門口等著。不把事情鬧大一些,他們不會重視的,那些躲在背后搞鬼的人也就不會出來。他一個審批軍功的主任,又不是導演總部的人,卻在背后搞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我猜啊,他就是在等我耐心耗盡,然后灰溜溜地回去,我偏不如他的意,想我知難而退,沒門兒!我偏要迎難而上!”
說著,康團目光炯炯,緊緊盯著軍部的方向。
這……
哨兵一臉無奈,張了張嘴,卻不知怎么勸說了。
他看著康團軍裝上不斷往下淌的雨水,心里暗暗著急。
這位鐵拳團的團長已經在雨里站了至少一個小時了,再這么淋下去,就算不發燒,也得凍出關節炎來。
又一個哨兵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件雨衣,也跟著勸道:“首長,您就別為難自己了,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您先披上雨衣,或者先進來避避雨吧。您有什么訴求,等演習結束,咱們坐下來慢慢說,肯定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您這樣站在雨里,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把自己身體搞垮了,多不劃算啊。”
這個哨兵的臉上同樣滿是焦急與擔憂,他甚至想伸手去拉康團的胳膊。
康團依舊不為所動,目光堅定如初,語氣斬釘截鐵地道:“你們別勸了,我心意已決。他不來,我就一直堅持在這兒等著,看看最后到底誰更急。這不僅是一場演習,更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戰斗,我必須為我的兄弟們討回公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功勞被埋沒,看著那些小人在背后為所欲為。”
這時,軍部里的軍人來來往往,不停走動。
他們紛紛對康團投來好奇目光——有的軍人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嘴唇翕動著,眼神時不時地朝康團這邊飄來;有的軍人則直接駐足觀望,交頭接耳地議論著,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甚至有幾個參謀模樣的人,站在走廊里,隔著玻璃朝門口張望。
看到這一幕,康團深吸一口氣,提高了音量,聲音在風雨中回蕩:“我知道你們都在看,都在議論。但我告訴你們,我不會走,我要讓那些背后搞小動作的人知道,正義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哪怕這場戰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絕不退縮……”
最后,康團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右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低聲自語著:“這場戰斗,我必須贏,這也是鐵拳團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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