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沒看懂,說是奇裝異服吧,又不像,畢竟,那些勛功章是真實的,他是什么樣的戰士,才能立這么多功?”另一個士兵也跟著附和,臉上同樣是一片茫然。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這樣出來,肯定有問題……”
康雷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朝著哨兵走去,在距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穩穩停下,然后鄭重其事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得如同洪鐘一般:“東南軍區鐵拳團康雷,求見軍部的安濤主任。”
哨兵愣了一下,條件反射般回敬,然后問道:“沒有預約嗎?”
康團神色凝重得如同山一般,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我打過他電話,將我拉黑了。”
被拉黑了,還來……
哨兵一臉的懵逼,那表情就像見了鬼:“那你的意思?”
康團目光堅定得如同磐石,一步步走近,神色堅毅得如同鋼鐵:“我鐵拳團麾下替父從軍的士兵立功,卻被戰狼突擊隊搶走功勞,我需要親自上來匯報。”
“這是我身份的象征,還有我獲得的勛章,我以自己軍人生涯賭,肯定有冤情,請你們通融……”
臥槽,果然是來鬧事的?申冤……哨兵心中一驚,差點叫出了聲音,下一秒,他還是保持理智,下意識地接過康團遞來的證件。
兩個哨兵端詳著證件,眉頭越皺越緊,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一個軍人搶走另一個軍人的軍功,這簡直就像天方夜譚,讓人難以置信。
關鍵是,眼前這個首長,他們也得罪不起。
片刻,一個哨兵嚴肅回答道:“同志,你說的事情非常嚴重。但是現在西南軍區正在演習,還直播給全軍觀看,這個時候軍部的人都在導演總部,你要等?”
康團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答得斬釘截鐵:“行,等多久,我都等,我支持我的兵。”說罷,他輕聲念了一句詩:“我為小蘿卜頭風雨立中宵。”
嘶!哨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希望他不是個瘋子。
“呵呵,搶走戰功,可能嗎?不可能……”哨兵嘀咕了一句,下意識抬頭望天,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烏云密布,那烏云黑沉沉地壓下來,隱隱有下雨的跡象。
“要下雨了,還真有風雨。”哨兵不忍心,看向康團,勸說道:“你進來躲躲雨吧。”
“不用,我就在這里等著!”康團堅定地搖了搖頭,那模樣頑強得好像一個執著的八歲孩童。
另外一邊,八歲的陳榕已經經過一個小時的急行軍,像一頭勇猛無畏的小獵豹,殺到了炮火陣地附近。
這里四周戒備森嚴,一輛輛滿載炮彈的車子不斷進出其中,揚起陣陣塵土,士兵們荷槍實彈,神情嚴肅得如同雕塑一般來回巡邏,整個陣地彌漫著一股緊張得讓人窒息的氣氛。
陳榕小身板一閃,迅速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小臉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小眼緊盯著前面的炮火陣地,緊握著小拳頭,眼里透著一股狠勁:“得想辦法混進去炸了這個炮火陣地,把事情鬧大,看他們是否重視我一個孩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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