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哨兵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垂頭喪氣地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哨兵一眼就認出了陳榕,臉上瞬間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哈哈,邵副隊說了,你肯定會自己乖乖走回來,向我們道歉的,邵副隊,未卜先知啊,哈哈,剛才還那么威風,搶了車子,現在知道厲害了吧,被處罰了,是不是啊?”哨兵的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陳榕冷冷地轉過頭,目光如冰刀般射向哨兵,冷聲道:“閉嘴,帶我去026會議室,我要見我的班長。”
哨兵被陳榕充滿怒火與殺意的眼神嚇得一哆嗦。
他深知這個小朋友脾氣火爆,這個孩子確實有點本事,之前他就見識過這個孩子的厲害,可不敢再輕易招惹。
畢竟,這個孩子膽大妄為,一不合就敢拿搶車,他可不想再激怒對方,萬一再引發什么事故,他擔待不起。
反正邵副隊交代了,只要把人送走就行。
沒過多久,在哨兵的帶領下,陳榕來到了026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半掩著,一股悶熱且帶著腐氣的味道撲面而來。
陳榕剛一踏入會議室,看到里面景象的瞬間,熊熊的怒火“轟”地一下從心底涌起。
只見許久未見的老黑班長,正虛弱地躺在會議室的角落里,整個人昏迷不醒,狀態糟糕到了極點。
會議室里沒有開空調,悶熱得如同一個巨大的蒸籠。
老黑班長的嘴唇干裂得如同干涸的河床,一道道裂口觸目驚心,皮膚因為脫水而變得干癟,緊緊地貼在骨頭上,往日的精神與活力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算暈倒了,因為極度不適,老黑班長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仿佛在與這惡劣的環境做著最后的抗爭……
另一邊,車子在公路上瘋狂疾馳,車輪與地面摩擦,揚起大片塵土。
冷鋒坐在車上,臉頰和耳朵依舊火辣辣地疼,兩巴掌的印記如同烙印般醒目。
太憋屈了!
竟然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抽了兩次,甚至,他用盡全力都沒辦法將這個小孩拿下。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簡直不要太丟人!
冷鋒越想越憋屈,實在忍不住,皺著眉頭問邵斌:“邵斌,到底是什么情況啊?那孩子怎么跟瘋了似的,滿腔怒火,見人就打,老子今天在首長面前的臉算是丟盡了……”
邵斌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神色略顯凝重的龍小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哪知道啊?那孩子一口咬定視頻被剪切了一段,他說起這事來倒是頭頭是道,有模有樣的,我后來又仔細看了看視頻,結合他說的,好像還真有點像那么回事,但是,你想啊,一個八歲的小孩,連槍都舉不起來,怎么可能sharen呢?所以我當時就覺得他在胡扯,沒有理會他。”
板磚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啊,那孩子咬死就是他殺的,說視頻被做了手腳,我看那個視頻,就是有個地方不太連貫,可能是衛星拍攝的時候信號不太好,總體問題不大,人不可能是他殺的。”
史三八也跟著說道:“鐵拳團的這一老一小,就這樣跑過來搶軍功,實在是欺人太甚,還動手打人,真當我們戰狼是慈善機構嗎?還有,一個小孩能有多大能耐啊?雖說這孩子看著反應挺快,也有點力氣,但終究只是個小孩,能翻起什么大浪?不過,話說回來,視頻怎么會出問題呢?誰會去剪切視頻啊?這可是證據,所以,我覺得,肯定是那個小屁孩在扯淡。”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龍小云突然開口,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炸雷般在車內響起:“視頻是我剪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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