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炸聲夾帶著陳榕的怒火傳向四周,傳到不遠處一個山洞那里。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老貓緊握著95buqiang守著洞口正對里面喊話,見對方無動于衷,他不厭其煩繼續喊道:“里面的,躲夠了嗎?縮在老鼠洞里當王八,也配穿軍人這身軍衣?”
洞內傳來粗重的喘息,俞飛捂著滲血的右肋往巖壁深處挪了挪,綠色的軍服早已被血浸透,每呼吸一次都牽動傷口,鉆心的疼讓他眼前發黑,但他還是咬著牙忍著不吭聲。
片刻,實在不可忍,才回了一句:“艸,你有本事進來!”
“進來?”老貓突然扯開嘴角嗤笑,露出缺了半顆的犬齒,搶杠重重敲在巖壁上發出脆響,“你也配老子動手?要不是那人擋著,那顆手雷早把你炸成碎肉,就你這孬種,跟被狂牛炸死的老邊防兵比?他好歹是站著死,你呢?抱著洞壁當縮頭烏龜。”
聽到對方提到那個因為救自己而犧牲的邊防兵,俞飛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眼眶驟然發燙,心底冒出沖出去的沖動,可當他摸到懷里女兒的照片,塑料封膜被冷汗浸透時,一下子就冷靜下來。
女兒才5歲,不能讓她沒有爸爸,不能沖動。
俞飛忍著怒火咬牙道:“狂牛?他活不過今晚!等我戰友來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戰友?就你這樣的童子軍?”老貓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突然狂笑,笑聲驚飛樹梢夜梟,他晃了晃手里的槍,繼續道,“老子在戰場摸爬滾打二十年,見過的童子軍比你吃過的飯都多,那幫小崽子拿槍的手都在抖,還想報仇?”
老貓探進大半個身子,臉上的疤痕因扭曲顯得格外猙獰:“還裝挺硬氣,跟那個老邊防一個德行?可惜啊,你這童子兵的骨頭,怕是沒他硬。”說著他故意提高音量,“剛才那下你要是沒躲進洞,現在早成墻上的血畫了,以為藏著就有用?”
咚!
老貓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往洞口砸去,“呵呵,你還指望那些還在趕路的援軍?等他們到了,你墳頭草都三尺高了。”他直起身,拍了拍槍套,“童子兵就是童子兵,毛都沒長齊,還敢跟老子談報仇?”
俞飛猛地咳出一口血沫,染紅了胸前的軍徽,他死死盯著洞口那個方向,突然笑出聲:“你等著……童子軍里,有種的多得是。”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baozha聲,氣浪掀得洞口碎石簌簌掉落。
老貓頓時臉色驟變,猛地直起身,高瘦的身影瞬間繃緊如拉滿的弓弦,剛才還掛在嘴角的嘲諷僵成了錯愕。
baozha傳來的位置就是狂牛與牛仔所在位置,他們在那里接應偽裝成為醫療隊的敏登團隊出境,因為敏登在國內已經暴露了毒梟的身份,警方正在緝拿他,剛好西南這邊演習,這是最好的機會。
為什么無故baozha,出事了?
老貓眉頭緊皺,急忙摸向耳麥,緊急呼叫狂牛,“狂牛收到沒有?報坐標!”
話音之后耳麥里除了滋滋的電流聲外靜得可怕,這樣安靜更惹得老貓心里發毛。
西南邊境的演習信號還在波段里閃爍,這是敏登團隊偽裝成醫療隊出境的最佳窗口期,狂牛和牛仔本該在三點鐘方向建立警戒,接應那個在國內已被警方盯上的毒梟。
可現在,那個位置,只有baozha聲,沒有他們的聲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