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想到什么,眼中驟然爆發出駭人的貪婪與狂熱:“或者是那女娃幫了他。沒錯,是她!她的體質果然……果然是最頂級的純陰靈體。不,不只是純陰,竟還蘊含如此磅礴的生機與凈化之力!這是……難道是傳說中的‘治愈靈體’?!哈哈,天助我也!若能得此鼎爐,何愁神功不成!”
然而,他的狂喜還未持續兩秒,感知中,對面陽臺的凌淵已然徹底恢復,甚至氣勢更勝從前!
只見凌淵輕輕推開懷中的林小露,動作溫柔卻堅定。他面向對面陽臺,眼神冰冷如刃,再無半分痛苦或迷茫。右手抬起,拇指扣住中指和無名指,食指與小指筆直如劍,結出一個古樸玄奧的劍訣。
“老鬼,暗箭傷人,陰損至此,留你不得!”
凌淵低喝一聲,指尖驟然迸發出一道只有用天眼方能洞察的天罡正氣。
這是他開了巫脈之后,才覺醒的念力。
那正氣并非實物,卻蘊含著至陽至剛的破煞誅邪之意,更隱隱引動了周遭天地間一絲微弱的天罰之力。
“乾坤借法,真陽破陰,劍煞——破!”
隨著他一聲清叱,天罡正氣離指而出,速度快得超越視覺,劃破五十米空間,精準無比地擊中對面陽臺懸掛的那柄古劍劍鋒與劍柄連接最脆弱的一點。
“嗡——鏘啷!”
古劍發出一聲凄厲的震鳴,劍身劇烈顫抖,其上凝聚的陰煞黑氣被金色劍氣一沖,如同沸湯潑雪,瞬間消散大半。
那懸掛劍身的紅繩,也應聲而斷。
“咣當”一聲脆響,那柄精心布置、作為“穿心劍煞”核心的古劍,直直從三樓陽臺墜落,砸在下方的水泥地上,劍身斷成了幾截。
“噗!”
幾乎在古劍墜地的同時,對面樓內,枯瘦老者如遭雷擊,身軀劇震,張口便噴出一大口暗紅色的鮮血,鮮血濺在身前香爐和蒲團上,觸目驚心。
他臉色瞬間灰敗,眼中充滿了驚駭、怨毒與不甘:“不可能,我的法器……我的煞局……竟然被破了?那小子……他怎么可能有如此精純的天罡正氣?難道他……他也是修道之人?不,不對,剛才那股幫他恢復的力量……是那女娃。可惡!壞我大事,此仇不共戴天!”
老者咬牙切齒,卻又感到一陣虛弱襲來。法器被破,煞局反噬,讓他心神受創,元氣大傷。他惡狠狠地瞪了對面陽臺方向一眼,踉蹌著起身,迅速收拾了幾樣要緊物品,連地上的血跡都顧不上清理,便如同喪家之犬般,從后門倉皇逃離了這個臨時據點。他知道,此地已不宜久留。
對面陽臺,凌淵收指而立,面色如常,仿佛剛才那驚天一指只是隨手而為。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目光掃過對面那已經空蕩蕩、只剩下斷繩搖晃的陽臺,心中了然。
“跑了?算你識相。”
凌淵轉身,看向身旁驚魂未定、卻又滿臉通紅的林小露,心中柔情頓生,方才若非她身上那股奇異的能量,自己恐怕真要吃點苦頭。
“誰跑了?”林小露好奇地望著趙大雷:“你在和誰說話啊?”
“對面有個老東西跑了!那劍就是他在陽臺布下的。”趙大雷展顏一笑,伸手一把攬住林小露纖細的腰肢,將她帶進懷里,低頭在她耳邊輕笑道:“親愛的,搞定,煞氣已破,以后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誰、誰是你親愛的……”林小露被他這親昵的稱呼和動作弄得渾身發軟,臉頰燙得可以煎雞蛋,象征性地掙了掙,卻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能紅著臉小聲嘟囔,“油嘴滑舌……快放開我,我要上班了,真的要遲到了!”
凌淵見好就收,松開了手,但還是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去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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