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鶯將來人請進一看,正是葉可近的心腹家丁。文鶯趕忙讓張羨把守住房門,與那家丁密談。
家丁也不廢話,開口便道:“小人來此特來為將軍奉上家主以及諸位大人的禮物。”
文鶯見家丁兩手空空不解何意,問道:“是何物?”
家丁并未接話,繼續道:“我家家主告知將軍,皇子派愿意支持將軍在不久的朝廷中站穩腳跟,且身居高位,手握重兵,也會助將軍為父復仇,將軍可愿意?”
文鶯一愣回道:“自然愿意,我也需要這份支持與力量。”
“如此便好,但將軍至此便與皇子派徹底綁在一起,無論將軍樂不樂意,兩派勢力皆會認為將軍是皇子派的堅定擁護者,將軍可知曉?”
文鶯心中苦笑,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飯,想要得到這股勢力的支持與力量,就要與其合作,說難聽點就是一種交易。文鶯自然知曉。可沒有皇子派的支持,自己的官職與權力就算到頂了。
文鶯咬了咬牙,回道:“自然知曉,我是愿意的。”
“將軍高義,想要天下安定、寰宇太平,兩派的爭斗必須出一個結果,如此,才可集中全國財力人力物力,與幽人決一死戰!”
“之有理,兩派這么斗下去,總有垮的一天,讓外族占了便宜,我父孤軍奮戰一月,無一兵一卒前去支援,與兩派斗爭有絕對的關系。”
“將軍說得在理,越王派與太后派希望看到皇子派勢力崩塌,自然百般阻撓,管兵事的武曲院掌握在太后、越王派手中,文天樞怎能得到一兵一卒?”
家丁的話將文淵的死亡全部扣在了太后、越王派上,而皇子派何曾沒有一些責任?只是占小部分而已。文鶯看破不說破,在他心中,對這些熱衷派系斗爭的文官皆無好感。但這又是頗為現實的存在,無黨無派才叫奇怪。自己也迫不得已卷入這場派系當中,被皇子派利用,成為其手中刀。但為了報父仇,為了東疆那些水深火熱的百姓、老鄉們,文鶯不得不化為皇子派的鷹犬,沖鋒陷陣。
想罷,文鶯當著家丁的面向皇子派表忠,他知曉,家丁就等著這幾句話。
“兄弟放心,只要葉大人以及諸位大人需要,文鶯必然盡心盡力,為二皇子鞠躬盡瘁,誓死效忠。”
“好,有將軍這句話,家主便安心了,還有一事,倘若來日皇子派與越王派發生戰爭,將軍可敢發兵天權?”
文鶯一怔,略微猶豫了下,回道:“有何不敢!這個國家該團結一心了!”
“小人佩服,將軍可敢立下投名狀?”
罷,文鶯心跳暗自加快,問道:“如何為之?”
“只需將軍親手寫下效忠二皇子的書信,并署名便好。”
文鶯心中暗想,說是二皇子,實則二皇子壓根不知此事,甚至不知自己為何人,效忠的是他皇子派這一個團體,只是將二皇子的名頭推到前面而已,總不能讓一個實權將軍效忠某個官員吧,是要造反怎的?
如今的情況,話已說到這里了。為報父仇,文鶯也甘愿冒此風險,陷入黨派斗爭中去,很可能就會灰飛煙滅,大將軍也提醒過自己,但為了自己一生的執念,豁出去了。
隨后,文鶯親手寫下效忠二皇子的文書交給家丁。
家丁滿意地瞧了瞧,小心折疊起來,放入懷中,笑道:“家主果然沒看錯人,將軍忠勇之義不輸乃父,如此,將軍請喬裝打扮一番,跟小人走一趟,小人這便帶將軍去看家主以及諸位大人為將軍準備的厚禮!”
文鶯再次驚愕,難道禮物藏在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