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鶯趕忙擋在阿圖魯身前,示意他冷靜。
阿圖魯此刻,想起了自己的部落,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與這被奴役欺壓的小部落無異。
更想起那可憐的阿綺娜,阿綺娜當時的眼神,與面前的這些女子無異。自己親眼看見相依為命的阿綺娜被烏人貴族拖走凌辱,又親眼見到阿綺娜被一箭穿胸而亡。
那一幕幕好似夢魘一般,伴隨了阿圖魯多年,阿綺娜一直是他的心結。
故此,當阿圖魯看到這些如同阿綺娜般的女子時,心底的怒火瞬間騰起,還好文鶯及時察覺,攔住了阿圖魯。
阿圖魯撞到文鶯后,忽然一驚,恢復了不少理智,并知曉其意。
隨即強壓怒火,而拳頭,依然死死地攥著,阿圖魯知曉,他救不了這些烏女,無能為力。
此時,那禿頭烏人出現在眾人眼前,豪爽地笑道:“比托洛,我的朋友,你們來此,是否也對這批烏女感興趣?”
比托洛便是韓禹謊稱的烏人名姓,文鶯此時急忙給韓禹了個眼神,示意他答應下來。
韓禹心中一驚,這文鶯想干什么,這一路深入敵后,危機重重,怎還有心思帶上烏女取樂?
文鶯又點了下頭,韓禹雖然疑惑,但十分信任文鶯,說話便不由有些結巴:“這。。。此事。。。。。。”
禿頭烏人大笑道:“朋友,還不好意思了,這有啥,朋友一路勞頓,有個女奴伺候也是應當的,我做主了,朋友可去其中任選一女子帶走,多了兄弟可做不得主,別怪兄弟小氣,也算是對誤傷朋友們的賠禮。”
韓禹再次驚愕,文鶯趕忙上前說道:“大哥,可不能辜負卜顏部落的好意啊!”
隨后,文鶯又道:“阿圖魯,去幫大哥挑一個!”
阿圖魯也是一愣,但很快明白了文鶯的意思,他救不了這幾十烏女,但起碼可以救出一個。
隨即,阿圖魯感激地看了眼文鶯,便自行進入那群烏女中。
此時,那些烏女已被挑走十余人,阿圖魯在剩下的這些烏女中踱步著。
走了一陣,阿圖魯忽然發現一烏女,大約十五六的年紀,側面編著兩個小辮,剛好擋住了半只耳朵,黑黑的眉毛,清澈的雙眼,模樣頗有點像已故的阿綺娜。
阿圖魯有些癡了,那女子見阿圖魯就那么直杵杵地立在那里,不說話也不伸手,反而更加害怕,忙低下頭,微微蜷縮了下身子。
“你叫什么?”阿圖魯道。
那女子一驚,這說話的男子聲音很輕,并未像其余烏人般蠻橫、猥瑣,隨即心里的恐懼降了幾分。
“我喚做吉雅。”烏女低聲回道。
“可愿跟我?”阿圖魯問道。
烏女又一愣,一般作為勝者的烏人,對待女奴從來都是看上便直接抗走,最好的便是一個示意跟自己走的手勢,哪有人輕聲細語地詢問自己意見。
烏女總感覺這名烏人與眾不同,但也未想太多,就算是問了,自己怎還有機會拒絕。
隨即便說道:“任憑大人安排。”
在草原,大人的稱呼與天曌不同,一般指部落酋長,吉雅這么說,只是表示對阿圖魯的一種臣服。
隨后,阿圖魯便輕拽了下吉雅的衣袖,把吉雅帶出了人群,回到文鶯身旁。
那禿頭烏人哈哈大笑,對韓禹說道:“兄弟好眼光。”
韓禹隨即做戲般的連連大笑。
待瓜分結束后,眾人便回到帳中,禿頭烏人還專門為韓禹送來一頂小帳篷,供韓禹與那烏女單獨居住。
韓禹先把那烏女安排到小帳中,回去問向文鶯:“你這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