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鶯出獄后,縣衙的師爺與典史親自作陪,招待文鶯,以及文鶯麾下親信,并向文鶯致歉。
縣衙這已是給足了文鶯面子,更準確地說是給足了劉文達面子。
文鶯畢竟是底層小軍官,是小輩,還夠不上讓縣令、縣丞、主簿這三位大人出面作陪。
能讓縣衙中的“四爺”與“內相”同時出面,已很難得。
文鶯也是聰慧之人,久在蕪縣,和縣衙中人打好交道絕無壞處,況且,縣衙也是秉公辦事。
眾人推杯換盞,氣氛頗為和諧。
酒席結束后,文鶯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暫時不再想那謀害自己之人。
而衙役與劉文達的親兵,一直沒閑著,一直在追捕那消失的車夫,還有死者王奐家眷的去處。
這日,縣丞忽然想起一事,王奐被殺第二日,其妻女特來縣衙喊冤。而王奐被殺當日,其妻女好巧不巧的正好不在家,人一死,就出現了,本身,此事便有貓膩。
而當日,其妻口供中所述,自己帶著閨女回娘家探親,回返后,發現夫君慘死。
縣城立馬通知衙役,去查那王胡氏的娘家,說不準,這回又躲回娘家去了。
很快,便查到南城一百姓,是王胡氏同鄉,同屬瑤村人,她知曉王胡氏娘家住址。
一得知此消息,衙役、劉文達親兵立馬出動,魏冉帶著騎術最好的阿圖魯,借了軍馬,一同前往。
。。。。。。
而此時,蕪縣的一處小屋內,門窗緊閉,一人背著手,一人跪在地上。
背手之人,長呼一口氣,轉過身來,一腳踢向那跪地之人。
那人被踢得翻滾兩下,不敢喊痛,立馬重新跪好,呼喊道:“大哥息怒,大哥息怒,都是小弟大意,誰曾想,那乞兒耐不住饑餓,去買了那么多包子?”
背手之人怒道:“你指望一個食不果腹的乞丐遵守諾,愚蠢至極!你不會先給他買些吃食啊?給了銀子,眼巴巴瞅著,他能不花嗎?”
“這。。。小弟糊涂,那乞兒答應我一月以后,再花此錢,怪小弟輕信,早知如此,早該滅這小chusheng的口!”
“放屁!白大人和劉大人都盯著那乞兒,你這時候滅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你個蠢貨!”
“這。。。大哥,如今,我等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哼!就因十幾個包子,害我苦心布局,滿盤皆輸!都是你這蠢材!”
說罷,背手男子又踹出一腳,跪地男子又被踹出一丈多遠。
“大哥,別打了,求您了,小弟盡力了,大哥快想個辦法吧!”
“文小子已洗脫嫌疑,害他已不現實,如今,我等只要不暴露便好,待風頭過去,再想其他辦法。”
跪地男子連忙點頭。
“王胡氏一家,可曾處理干凈?”
“大哥放心,王胡氏全家老少,皆已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