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七,楊玄從自己的封地天璣城來到了都城天權。
朝廷各部均有大小官員前來迎接王駕,以貪狼院院丞鐘離沫為首,在南城郊外早早地等候越王。
越王儀仗看到迎接的官員后,逐漸停了下來,鐘離沫帶頭跪地大聲道:“臣等恭迎越王千歲!”
隨后,鐘離沫身后大大小小的官員情愿的,不情愿的跟著相繼跪倒。
隨后一架華麗的五馬馬車中,下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這便是越王楊玄。
只見楊玄身穿蟒袍,腰系玉帶,身材勻稱,五官標致,胡子修整得整整齊齊,一表人才,生得一副好面相。
楊玄快走幾步上前攙起鐘離沫,輕拍鐘離沫小臂道:“鐘大人請起。”
緊接著又大聲道:“諸位都是朝廷股肱之臣,快快請起,小王受之不起。”
眾官員先后起身,楊玄車駕一路朝皇宮駛去,大道上被清掃得干干凈凈,也有大量士卒把守,以迎越王。
百姓們被攔在大道兩旁,不少百姓好奇地看著這龐大的車隊與數不清的官員,不由得興奮異常。
等楊玄到了皇宮近前,自有宮中內官帶領楊玄前往覲見太后。
眾官員紛紛鞠躬告別,唯有鐘離沫與楊玄帶著少許隨從一同進宮。
進宮的道路十分漫長,二人同坐一輛馬車,鐘離沫見此時只有二人單獨接觸,便在馬車車廂內跪倒磕頭。
“主公,十幾年了,臣終于把您盼來了!”
楊玄立馬扶起鐘離沫道:“鐘公,這是做甚,快起來,莫被宮中人瞧見。”
鐘離沫眼中含淚,緩緩起身道:“多謝主公。”
楊玄輕聲道:“今日,本王能夠攝政于朝,鐘公立下汗馬功勞,也不枉你我苦苦經營了十余年,但此時還不是你我高興之時,在明面上你我暫時莫要太過親近。”
鐘離沫擦擦淚水道:“主公說的是,待王爺坐穩這攝政寶座,臣在高興不遲。”
楊玄重重地拍了拍鐘離沫的肩膀,又問起了陛下與太后如今的狀況。
近半個時辰后,二人來到了太后寢宮,鐘離沫差事已罷,告退而去。
剛進了宮門口,楊玄立馬加快腳步,換了一副表情,一副焦急關切之意,不斷催促引路內官要盡快見到張太后。
穿過了不少長廊花園,終于到了太后寢宮,入了書房,看到張太后已經坐在里面等候,身旁圍了一圈宮女攙扶伺候著,看起來十分虛弱。
見到太后,楊玄立馬跪地磕頭,緊接著又跪走幾步,抱住了張太后的雙腿道:“母后,不孝兒楊玄拜見母后。”
隨后眼淚便流了出來,張太后也不禁流下眼淚,有氣無力道:“楊玄我兒,一別六載未曾謀面,想煞為娘。”
在天曌,按祖宗禮法,皇族直系成年后的王爺便要就番封地,不允許在都城居住,此舉是為防范藩王在都城培植羽翼,栽培勢力,從而威脅皇權。
但從人情上講,頗為冷酷,就番的王爺也許一輩子也回不了都城,就是死后,亦難以歸鄉,多安葬于封地。父母雙親,兄弟姐妹亦再難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