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一度以為,以為她......
那樣的場面,那樣的心情,他此生再也不想經歷第二遍。
蘇傾暖老實回答,“我知道!”
可那樣的機會實在難得,她不想放棄。
“師父可知,我也傷了他的。”
她強打精神,淺笑著同他分享,“我用您教的朝陽劍法,抵抗了他兩百多招呢,最后還用飛刀削掉了――”
“比起你的傷呢?”
他冷不丁打斷她,臉色是罕見的嚴厲,“他出現了,為什么不來知會我,要自己扛著?”
若非得到她出城的消息,緊隨著趕過去,及時擋住了初凌波最后的攻擊,她今日焉有命在?
“你一個女孩,將那個十惡不赦之徒留在身邊,就不怕他做出什么事來?”
得知她這幾日的遭遇,他想想就后怕,也深怪自己為何如此遲鈍,不能及時發現她身處危險之中。
蘇傾暖被訓的不敢還話,只小聲辯解,“您別小看女子。”
若非自己是女子,只怕初凌波還不會放松警惕。
唐喬被她氣的哽了一下,“我是這個意思嗎,你聽不出我的意思?”
他何時小看她了?
她的膽子,比所有人都大。
功夫跟人家差了十萬八千里,還敢同人家決一死戰。
有他這個師父在,何時用她跟人拼命了?
蘇傾暖徹底沒了脾氣。
“師父!”
她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徒兒錯了!”
她這里險象環生,他那邊又何嘗輕松?
一個野心膨脹,時刻想要干預前朝的梅皇貴妃;一個老謀深算,背靠陳家的陳踱;還有朝堂上下那些各懷心思的文臣武將,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朝廷需要他,大楚也需要他。
“您兇也兇了,罵也罵了,就別生氣了。”
她很少有這么服軟的時候,簡直乖的像只小狗,就差搖尾巴了,“氣出病來,我還得幫您醫治。”
“您看,我現在連動一下都費勁,您忍心嗎?”
唐喬:......
他能說,他其實不是生氣嗎?
他只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