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她將他各處穴位的銀針拔掉,溫和開口,“師父,今日的治療,已經完成了。”
唐喬此刻也緩過來一些,蒼白的臉上微露笑意,“辛苦你了,暖暖。”
林傾暖邊收銀針,邊笑道,“師父不必客氣,我已告訴廚房,讓他們這幾日送到客房的膳食,要清淡一些,其他的,也沒什么可注意的,對了――”
想到什么,她連忙正色安頓,“師父,您這幾日不可試著下床走路,等什么時候可以了,我再告訴您。”
經脈未恢復,他若強行走路,只會加重病情。
唐喬淡笑,“我知道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林傾暖應了一聲,就提著藥箱出了門。
一日無事。
第二日,她又準時去了客院為唐喬藥浴。
這十日,每日的藥方和藥量都是有所調整的,所以必須由她親自來配。
藥浴完,她又施了針,見唐喬的狀態明顯比昨日好了一些,她這才回了聽雨軒。
換了衣服,梳妝完畢,她就同寧國府眾人去了三皇子府。
前世她是多次去過三皇子府的。
可自重生以來,卻是第一次。
云璃善于偽裝,所以他的皇子府也不是很奢華,最起碼比云瑜的差遠了。
但若和尋常世家的府邸相比,還是廣闊氣派了不少。
一下馬車,入眼處,皆是喜氣洋洋的大紅色。
長長的紅毯鋪過青石臺階,大門兩側掛著火紅的燈籠。
府院內,紅綢高懸,處處透著喜慶。
林傾暖嘲諷的勾了勾唇。
這樣的大喜,只可惜,云璃注定消受不了。
在府內管家的迎領下,她隨著眾人進了府門,到了大廳。
雖然朝中現在對云璃支持者寥寥,可他畢竟還是三皇子,百官還是要賣皇家一個面子的。
所以今日來的賓客,還是比較多的。
座無虛席。
于黛兒額頭上的疤還沒完全消去,今日不曾來。
沈梓音前兩日據說得了風寒,也沒有露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