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剛進去,唐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我可沒教過你這些。”
林傾暖一聽,頓時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怕打擾師父寫字么?”
她明明多懂規矩,怎么到了師父嘴里,就變成鬼鬼祟祟的了?
唐喬擱下筆,轉著木輪自書桌后出來,臉上浮起淡笑,“今日良心發現,想起來看看師父了?”
有些日子沒見她了。
不過如今她住在寧國府,以后應該能經常見到。
“師父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林傾暖自他對面坐下,動作嫻熟的給他倒了茶,這才一本正經開口,“我可是經常念著師父的,只是怕打擾到師父,這才不敢常來,您若不嫌我煩,我日日來給您請安。”
好聽的話誰不愛聽?
她今日是帶著目的來的,所以不介意多說些好話討他歡心。
唐喬皺眉,“那可別了,你現在身份尊貴,又是紅顏門主,又是太子妃,又是江夏公主的,我可受不得你的禮。”
林傾暖狗腿的將茶盅遞給他,向他討好笑道,“師父說什么呢,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您都是我師父,凡事您最大。”
唐喬接過茶,受用的品了一口,然后抬眸看她,開口揶揄,“你對幾個師父這么說過?”
聽說她功夫大漲,如今怕是他,也打不過她了。
“師父,您這么說,徒兒可就傷心了,”林傾暖果然一臉傷心的看向他,“我可從來都只有您一個師父,龍姨雖然也教了我功夫,可我也沒忘了您,您和龍姨都是我感激的人。”
雖然心里都是她師父,可她開口稱呼的只有他。
唐喬聽她并未喚龍清河為師父,心下一暖,放下茶盅,淡笑著問,“說吧,今日來找我什么事?”
以他對她的了解,這小丫頭若是無事,絕不會來找他。
林傾暖原本還想著怎么引入話題,一聽他主動問起,她斟酌了一瞬,索性直接開口,“師父,其實我今日來,是為了當年您被冤枉的那件事的。”
見他臉上的笑意淡了,她心頭一跳,連忙補救,“師父您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當年的具體細節,還有,還有關于梅從安和唐七七的事。”
時隔多年,她已無法再去現場調查。
兩個證人,也各有問題。
梅從安當然不會替唐喬重新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