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就要去看最邊上另一具也是昨日得病的尸體,云頊已經先她一步走了過去,開始檢查。
果然,在那人的手臂上也發現了同樣的傷口。
林傾暖按了按那具尸體的傷口處,發軟發綿,其他地方也是一樣。
她忽而拿出匕首,在那紫色傷口處輕輕一劃,紫黑的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他死了多久了?”她沒有抬頭,問的是守衛。
守衛回道,“應該是凌晨時分送過來的,”他想了一瞬,又確定開口,“的確是凌晨時分,距現在差不多六七個時辰了。”
林傾暖眸中深色劃過。
這么長時間,血液未凝固,尸體未僵硬。
很不正常。
她自腰間拿出一個小藥瓶,將藥粉均勻的撒在了剛才被她劃開的刀傷處,然后就靜靜的觀察著傷口。
云頊的目光也緊緊鎖著傷口。
守衛雖然不知他倆在看什么,但也沒敢過來打擾。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尸體的傷口處忽然冒出了一個個米粒大的小蟲子。
云頊臉色微變。
那些小蟲子異常靈活,一鉆出來就飛快的想要逃走,林傾暖眼疾手快,直接將它們都扒拉進早就準備好的小瓶子里,蓋好了瓶塞。
她又等了一會兒,見傷口處已經沒了小蟲子,這才又走到另一具尸體旁邊,如法炮制,又用藥引出了小蟲子,然后收了起來。
收好兩個小瓶子,林傾暖沉思了一下,又去試了其他尸體,果然已經沒什么蟲子了。
她抬眸看向云頊,語氣篤定,“這場瘟疫,應該就是感染了這種蟲子。”
她昨日想了半日,既是人為,又能讓人感染,那對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呢?
不管對方下到水里,或者是其他地方,都會有跡可循,接觸者才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