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毀了云頊的事,他絕不會吝嗇說話。
“急什么?”凌緲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手,“云頊很警惕,已經讓江州那邊做了防范,我們的人很難混進去,但只要荊州瘟疫控制不住,早晚會蔓延到江州,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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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康宮!
蘭王一臉愁色的看向蘭太后,見她始終捻著佛珠,沉默不語,他忍不住開口,“皇姑母,您說話啊!”
他都坐了小半個時辰了,可她卻始終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捻著佛珠的手微頓,蘭太后緩緩睜眼,聲音疲憊無力,“你讓哀家說什么?”
她淡淡掃了他一眼,“哀家之前的話,你們都當耳旁風,現在出事了,又巴巴跑過來,哀家能有什么法子?”
“可――可現在妹妹執掌六宮之權被奪,還被禁了足,荊州那邊又出了事,侄兒打聽了好些天才知道,章京和知州都被云頊殺了,咱們在荊州的勢力也被云頊掣肘,現在該怎么辦?”
蘭王心煩意亂的起身走了幾步,忽而試探開口,“要不我們派人將云頊給殺了?”
聞,蘭太后眼中沉色浮起,“除了暗殺,你就沒別的法子了?”
她垂下眼皮,隱去了情緒,“他若那么容易死,早就死了,何必等到現在?”
“您手里不是還有密影嗎?”蘭王立刻開口,“密影出動,云頊想不死都難。”
他有種預感,云頊若不除,他們蘭家遲早要完。
“放肆――”蘭太后眉眼瞬間冷厲,“哀家不會殺他的孫子。”
蘭王被她一呵斥,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不過聽到她的話,他卻有些不樂意了,“皇姑母自己不殺,卻不阻止我們殺,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他們這些年做的哪件事皇姑母不知道?
她不表態,也不阻止,可不就是贊同了?
蘭太后神色微僵,不過轉瞬就恢復正常,沉聲問,“軒兒什么意思?”
蘭王見她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也不敢再主動提起,乖乖回道,“他的意思,是等,靜觀其變。”
所以他才進宮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