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約摸有八九人,除了為首的是個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身形略胖,長得賊眉鼠眼,后面跟著的全都是一臉橫肉的彪形大漢,每一個站在那里,仿佛都像一座小山,讓人瞧著就發怵。
這些人一進來,餛飩小店頓時擁擠起來。
看到他們,一些膽小的客人立刻不敢在這里吃了,連一些剛吃上的,都紛紛放下碗跑了,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小店,瞬間冷清了下來。
林傾暖瞇了瞇眼睛,下意識了眼云頊。
云頊面色清冷,從容的為林傾暖沏了杯茶,又將自己面前的杯子滿上,眸色幽深,讓人瞧不清里面的情緒。
店家見客人連銀錢都沒付就匆匆跑了,頓時急得不行,剛要去攔客人,就被兩名彪形大漢擋住了去路。
那名錦衣男子一撩衣擺坐下,旁邊的大漢眼疾手快的為他看了茶,他只喝了一口,就呸的一聲吐了出來,猛地將手中的杯子砸到地上,一臉嫌棄,“什么破茶,也敢給老子喝。”
清脆劇烈的響聲,仿佛砸到了店家的心上,他的腿瞬間就軟了,幾乎是半哭著朝那人跪了下去,顫聲求饒,“溫爺饒命啊,小店小本生意,您就再寬限幾日吧!”
“小本生意?”被稱為溫爺的人慢吞吞起身,隨意走了兩步,見那店家嚇得瑟瑟發抖,這才慢條斯理的笑著開口,“爺瞧著你這店里生意也不錯啊,怎么就小本生意了?”
旁邊的大漢冷笑接口,“你這店生意能這么好,全靠我們溫爺罩著,你出去問問,這條街誰敢不孝敬我們溫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著,他直接單手將那店家給提了起來。
店家腳離了地,愈發嚇得膽都快破了,連忙告饒,“溫爺,小的每月都是按時交的,只是最近兒子生了病,這才耽擱了,您放心,只要您再寬限小的幾日,小的一定補上。”
“補?你拿什么補?”溫爺輕蔑一笑。
那店家剛要說話,忽然自里面跑出一名約莫二十余歲的婦人,她慌亂的向溫爺跪地求饒,“這位大人饒命啊,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奴家的相公吧!”
也許是那句大人成功取悅了那個叫溫爺的人,他臉上的笑意忽然深了。
他慢吞吞走到那名女子跟前,一雙虛浮的腫泡眼里滿是玩味,用折扇勾起她的下巴,“小娘子,抬起頭來,讓大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