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兒沒想到云頊竟然要將她一起送到衙門里去,頓時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太子殿下,我可是南疆的公主,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不信他會這么做。
“南疆是大楚附屬國,而且公主既然到了大楚,理應按照大楚律法行事,你打了人,就該受罰。”云頊云淡風輕的開口。
昨日他得知歐陽離若打聽他的事,便有了此計劃。
借歐陽離若的手懲處這個南疆公主,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既不讓大楚失了大國風范,又能給她個下馬威,讓她不敢在大楚放肆。
諾伊兒沉了沉臉色,“你就不怕我將這里的事都告訴父王?”
他當真以為她來了大楚就任人拿捏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告訴南疆王也沒用。”云頊薄唇勾出一抹涼意。
自她踏入大楚之地開始,她的信便不會再送出去。
既然已經決定將南疆王拉下王位,他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
換句話說,現在的南疆公主,不過一個紙老虎而已。
“那你就因為這個蠢女人,要將我問罪?”諾伊兒不服氣的指著歐陽離若,“憑她也配?”
云頊先是看了眼林傾暖,見她好似沒什么不悅,這才冷聲道,“你在京城仗勢行兇,本宮自要依律辦事。”
將這筆賬記在歐陽離若頭上,正是他的目的所在。
說罷,他微微抬手,示意青竹將人帶下去。
“不行,我不走,”諾伊兒想也沒想便撥開了青竹抓過來的手,怒目看向云頊,“那她呢,她憑什么就安然無事?”
她,自然指的是林傾暖。
歐陽離若也搖搖欲墜的看了過去。
相較于諾伊兒的憤怒,她理智了許多,也聰明許多。
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像諾伊兒一般,認為云頊是在替她出頭。
他此舉,分明是要將諾伊兒的怒火轉移到她的身上。
如果真是要替她出頭,便不會讓人連她也一并帶走。
但云頊卻忽略了女人的妒火,諾伊兒現在恨著她是不假,可林傾暖是云頊心上人這件事,諾伊兒早就知道了,所以她也不會輕易放過林傾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