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去,凝神為他看了脈,又打開他的眼瞼瞧了瞧,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怪不得那么多大夫瞧不出來,照外表看來,根本連一絲中毒的癥狀都沒有。
而且他的脈象也很細弱,時浮時沉,時快時慢,極不規律。
“暖兒,你回來了?”寧宛如乍然瞧見林傾暖,頓時激動的幾乎都要哭出來,哽咽開口,“你快看看,白慕他怎么樣了?”
林傾暖見她眼眶通紅,顯然是哭了許久,連忙安撫的握了握她的手,溫聲安慰,“表姐,你別擔心,我會盡力醫治。”
她猶疑的目光落在了白慕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
照翡翠的話來說,他中毒至少已經五個多時辰,而且照他這個狀態,應是早就撐不下去了,可他偏偏到現在還活著。
這也是讓她不解的地方。
寧宛如聞,連忙退開些許,給林傾暖騰開了地方。
不知為何,看到暖兒,她忽然覺得好安心。
林傾暖想了一瞬,忽而將他的掌心拿起,讓自己的右掌貼了上去。
源源不斷的內力涌入白慕體內,卻沒遇到任何阻擋,仿佛進入了一片虛無。
林傾暖微微皺眉,并未放棄,繼續將內力輸入他的四肢百骸。
終于,在靠近心口的一處,她隱隱感覺到了阻力。
那阻力似乎并不強烈,卻獨獨將心脈一塊地方護的密不透風。
林傾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白慕的臉,唇角極淺的勾了下,收回了內力。
寧宛如見林傾暖撤了手,不由急著問,“怎么樣?”
想著王太醫的話,她的心幾乎冰到了極點,下意識又想起了那個夢。
難不成白慕真的要離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