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溪?
林傾暖心底微微一沉,看來淵兒還是不信她,并沒有與二房疏遠,身上還帶著傷,卻迫不及待的找林文溪去了。
也不見他何時來看看他這個嫡親姐姐!
她微微嘆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來想要徹底感化他,還是要費些功夫了。
“姐姐,哥哥還是不愿意見寒兒么?”寒兒神色似乎有些受傷的樣子。
這些事情,林傾暖并不瞞著她,早日知曉府中的情況,對她也是一件好事。
她淺笑著搖搖頭,開口解釋,“哥哥不是在惱寒兒,是在惱姐姐。”
語畢,她話鋒忽然一轉,安慰道,“不過哥哥早晚會原諒姐姐的,到時候寒兒也可以見到哥哥了!”
林傾寒頓時開心了起來,“寒兒有哥哥和姐姐,真的好開心!”
林傾暖見她笑的純真,心情也略略好了些,又教了她大半日的功課,這才著人擺了晚膳。
和寒兒一起用了膳,因著昨日不曾睡好,她安頓好寒兒,便早早歇下。
蘆笙果然隨著菱歌進了屋子侍候。
林傾暖原本也不過是為了逗她,這才隨意吩咐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會嬌慣到聽了故事才能睡著?
不過見著她興致頗高的樣子,不忍拂了她的一片心意,便勉強聽了一個。
不得不說,這丫頭講的還蠻有意思。
她斜倚著引枕,淺笑著問蘆笙,“我聽著你家境也不算特別貧寒,怎么會想到出來當丫頭?”
蘆笙臉上的激動與興奮頓時消散,苦著臉嘟囔著解釋,“還不是因為我那哥哥,母親去世后,哥哥便染上了賭博,將家里的銀錢都賭輸了。”
她語氣微微停頓,見林傾暖神色認真,沒有絲毫不耐的樣子,這才繼續訴苦:
“近幾個月更是過分,哥哥迷上了一個青樓女子,沒有銀子使,借了也要去找她,聽說她這幾日要拍什么初夜,哥哥一著急,便將我賣給了人牙子作丫鬟!”
菱歌隱含警告的看了蘆笙一眼,這些事情和小姐說什么?還什么青樓女子什么初夜,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么能聽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接收到菱歌的眼神,蘆笙頓時沒了聲音。
林傾暖示意菱歌不必如此。
不過是個可憐的丫頭,沒得嚇著了她。
當然,她說的這些,事后她都會派人去證實,她的身邊,不能留下身份不明之人。
林傾暖語含同情,“想不到,你哥哥竟如此混賬!”
蘆笙也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小姐說的是,他竟為了那個什么鸞兒姑娘,賣了自己的親妹妹,多虧小姐心善,留下了奴婢,奴婢――”
“你說什么?”
林傾暖驀的坐了起來,打斷了蘆笙的話。
蘆笙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小――小姐是問”
“你說那個青樓姑娘叫什么?”林傾暖眉宇間染上少有的凝重。
“鸞――鸞兒!”蘆笙不知小姐為何忽然追問,下意識的回答。
林傾暖卻忽然起身,披了衣衫走下床,聲音急切,“菱歌,快去看看二少爺回來沒有?快!”
菱歌從未見過小姐如此焦急的模樣,神情不由緊張起來,連忙答應著,急匆匆的領命而去。
林傾暖頹然的閉了閉眸子,聲音竟隱隱透著一絲顫抖,“那個鸞兒,拍賣初夜是在什么時候?”
蘆笙想了想,小聲回答,“好――好像就在今夜!”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