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蘇晚晴。
那個在他出獄后,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女孩。
那個會為他擔驚受怕,會傻傻地在家等他回來的女孩。
他答應過她,會保護她。
可現在。
她卻因為自己,而被卷入了這片血腥的黑暗之中。
楊毅放在膝上的雙手,緩緩握緊。
車廂內的溫度,再次下降。
……
與此同時。
城西,廢棄鋼廠。
巨大的廠房內,燈火通明。
一股濃重的鐵銹味和血腥味,混合在空氣中。
蘇晚晴被綁在一根銹跡斑斑的鐵柱上,嘴巴被黃色的膠帶死死封住,眼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在她面前,兩個腦滿腸肥,穿著名貴西裝的中年男人,正一臉猙獰地抽著雪茄。
正是張宗偉和劉坤。
“哈哈哈!劉兄,還是你這招高啊!”
張宗偉吐出一個煙圈,得意地大笑。
“那楊毅再能打又怎么樣?他有軟肋!”
“只要這個小賤人在我們手上,他今天就得乖乖跪下來,任我們宰割!”
劉坤的臉上,也掛著殘忍的笑容。
“我兒子的腿,我女兒的臉,這筆賬,我今天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女人,是怎么被我們一點點玩死的!”
“然后,再一刀一刀,把他凌遲處死!”
在他們身后,站著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神情彪悍的傭兵。
為首的,是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白人壯漢。
血狼傭兵小隊的隊長,“屠夫”。
屠夫有些不耐煩地擦拭著手中的軍用匕首。
“兩位老板,為了一個華夏的小子,花這么多錢請我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一次武裝郊游。
張宗偉冷笑一聲。
“屠夫隊長,你可別小看那小子。”
“他是個武者,很能打。”
“武者?”屠夫臉上的不屑更濃了,“在我這把‘沙漠之鷹’面前,再能打的武者,也得變成一具尸體。”
“總之,小心無大錯。”劉坤陰沉地說道,“待會兒他一出現,你們就先打斷他的四肢!記住,我要活的!”
“放心。”
屠夫將匕首收起,拍了拍腰間的手槍。
“他活不過今晚。”
就在這時。
“吱嘎——”
廠房那扇沉重的鐵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
一個身影,逆著月光,靜靜地站在門口。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了過去。
二十多支黑洞洞的槍口,同時對準了那個身影。
“楊毅!”
張宗偉看到來人,臉上的笑容變得無比扭曲。
“你這個雜種,還真敢一個人來!”
劉坤也是一臉的快意,他走到蘇晚晴身邊,用匕首拍了拍她那因恐懼而煞白的臉蛋。
“看到沒有?你的男人來救你了!”
“可惜,他今天不是來當英雄的,是來陪你一起下地獄的!”
楊毅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
他的目光,穿過了那二十多名傭兵,落在了被綁在鐵柱上的蘇晚晴身上。
看到女孩眼中那無盡的恐懼和委屈。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緩緩抬起頭。
目光,從蘇晚晴的臉上移開,落在了張宗偉和劉坤那兩張因為得意而扭曲的臉上。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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