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瞎子的寶藏,不只是讓陳騾子破防了。
聽到這個數字的瞬間,陳無忌等人無不破防。
一萬兩啊!
夠干多少事了!
可于瞎子這孫子居然全花在了勾欄,撒在了娼優的肚皮上。
簡直該死!
他哪怕只是拿出一半,他們那群人都能給自已買一個合理合法的身份,徹底洗白,然后還能娶三妻四妾,過上優哉游哉的富家翁生活。
這日子不美嗎?
雖說衣不如新,妾不如偷,隔三差五換口味確實挺刺激。
但陳無忌還是不能理解。
于瞎子這群人很明顯就是邊搶邊玩的作風。
搶一把,然后去勾欄狠狠瀟灑一段日子,然后接著搶。
什么狗屁寶藏,這興許就是于瞎子自已散播出來的謠,說不準這幫孫子把他們自已當誘餌了,吸引別人上當,然后反搶。
陳無忌一群人擠在有些漏風的茅草屋里,看著地上那幾口大箱子,臉色一個比一個綠。
衣服都很性感,其中絕大多數還是真絲的。
“你們誰要是感興趣,把這些衣服拿出去賣了吧,興許能換個幾十、上百兩回來,這可都是材質上佳的衣服。”陳無忌幽幽說道。
“我們剛剛算的可能保守了,這種材質的貼身衣物在勾欄里好像不是誰都能穿的上的。”
陳騾子忽然哀嚎一聲,“直娘賊,我忍不了了,我得出去把那孫子再剁一遍,真是氣死老子了。”
他怒氣沖沖的沖出了茅草屋,大概率真的去鞭尸了。
陳無忌沒有理會陳騾子的忽然發癲,跟陳不仕走進了右側的另外一間茅草屋。
這個屋子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幾條凳子。
以及,一個被綁起來的男子。
陳無忌看了那人一眼,就拉著陳不仕退了出來,“這人怎么弄?”
“今天我聽你的。”陳不仕說道。
陳無忌無語,“什么聽我的聽你的,商量著來不行?這人是個官。”
“我也看出來了,他穿的官靴,或許還不是一個小官。”陳不仕說道,“以后的事情我們可以商量著來,但今天,我聽你的。”
陳無忌:……
“殺了吧,人是于瞎子擄來的,或許早死了,跟我們沒什么關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陳無忌不假思索說道。
陳氏族人現在干的是山賊的勾當,任何一點風聲透露出去就會要了闔族人的命,陳無忌賭不起他人的仁慈,也不能有任何的惻隱之心。
“好。”陳不仕答應的很干脆,沒有表露出絲毫自已的態度。
二人再度走進了茅草屋。
被綁著的男人抬頭看向了陳無忌和陳不仕,“你們用不著殺我,我是在朝中得罪了人被貶到這里來的,留我一條命,以后我們或許還有合作的余地,如何?”
陳無忌神色微變,這個人好敏銳的洞察力,居然這么快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