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忌走了過來,在旁邊坐了下來,“你等會出去看看就知道有沒有用了?多的不敢說,起碼大家伙吃一頓還是夠的。”
“行,不跟你扯這些了,看看這個。”秦風從懷中摸出一份竹簡,扔給了陳無忌。
“看你這樣子,又出什么變故了?”陳無忌笑問道。
現在秦風坐在他面前,他都有些沒臉看。
一看就會忍不住想起那日秦斬紅看到的一幕,腦子里的畫面格外清晰。
秦風滿臉怨氣,“下午得到消息,我就馬不停蹄趕了過來,結果被告知,有些人進山打獵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我把你們村里里外外全部都逛了一遍,又喝了不知道多少壺茶,始終沒等到你回來。”
“要不是我現在打不過你,真想砍死你!”
“消消氣,我這也不知道你會來啊!”陳無忌笑著打開了竹簡。
他早就看出來,這老小子怨氣都快沖上天了。
借著油燈光芒,竹簡上寫的東西一一映入了陳無忌的眼簾。
只是看了前面幾行,陳無忌的臉色就沉重了起來,“這狗東西,他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就把我加封了個什么蕩寇將軍,現在當個將軍這么隨意的嗎?”
“所以你說我應不應該急一下?”秦風問道。
“徐先生我已經問過了,他的意思是立刻向朝廷奏報,以證清白。同時傳訊周邊州郡,你只是朝廷的折沖都尉,不是什么蕩寇將軍。”
“陸平安玩的是一招陽謀,就是為了壞你我的名聲。雖然我其實把這東西也沒多么在乎,可如今我們二人現在就被誤會成和陸平安是一伙的,往后的事情將會大不利。”
陳無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自嘲笑道:“你說我們兩個好像也沒干多大的事吧?怎么這么快就入了陸平安的眼呢,把你那封拿出來我瞧瞧,我看看他給你加了個什么官?”
這一份只是陳無忌的封書,聽秦風說的意思,顯然他也有一份。
“聊正事呢,不要亂扯別的。”秦風一臉嫌棄,話鋒一轉卻又神神秘秘說道,“不過以后私下里你可以稱呼我為秦知州,別說知州這個官聽著就是比縣令好聽。”
陳無忌問道:“陸平安把河州知州給你了?”
“你拿腚溝子想也不可能是河州,是定州。”秦風說道,“據不可靠消息,定州知州拒絕和陸平安同流合污,并且現在堅持每日寫信辱罵陸平安。”
“有些尷尬的是,陸平安到現在都沒能奈何得了人家,他兩次攻打定州,都被定州軍民擊退。”
“果然玩陰謀的心眼都臟啊,拿一個沒拿下來的城池給你許官,這老雜毛一點誠意都沒有。”陳無忌罵了一句,“徐先生的意思,我覺得沒問題,但只是做這些恐怕不夠。”
“既然陸平安給我扣了個蕩寇將軍的名頭,那他是不是應該管一管我們的錢糧和軍餉?”
秦風像看傻子一般看著陳無忌,“你覺得他會給?”
“我這么做了,別人有沒有可能也會跟著這么做?”陳無忌笑問道。
秦風一怔,“你這,倒是有些道理。”
“如果他不給,我倒是無所謂,可別人會不會多想?”陳無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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