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無奈的嘆了口氣,歉意的看了一眼陳無忌,重重一跺腳,轉身匆匆跟了上去。
一直到他們離開很久,陳無忌遠遠的都還能聽到陳力夫妻二人吵架,以及教訓兒子的聲音,隱約好像還夾雜著一點驢鞭的動靜,也不知道落在了誰的身上。
霍三娘聽到動靜從院子里走了出來,“誰來了?”
“十一叔夫妻帶著陳群。”陳無忌輕笑,“十一叔認為我給陳群發的工錢高了,擔心陳群沒干什么好事,過來問一問。”
霍三娘莞爾,“工錢給多了,有時候也是個事啊!”
“誰說不是呢。”陳無忌搖頭失笑。
今天回來之后,他就沒消停過。
先是袁進士兩兄弟嚷嚷著不要工錢,把僮仆那一套說辭拿出來翻來覆去給陳無忌講,陳無忌最后被逼無奈只能以賞錢之名,強行堵住了他倆的嘴。
緊接著,陳無畏家里人就來人了。
他們對于陳無畏倒是相信,只是給陳無忌抓了一只老母雞過來。
老母雞在農村可是很金貴的,也是無數人表達謝意的重要禮品。
恩情一般的就送雞蛋,如果是恩情大關系也近的就送老母雞。
霍三娘在陳無忌身邊蹲了下來,幫著將繩索擰了起來,“賣鍋聽起來是個不錯的營生,如果日子能過的下去,就別進山了,太危險了。”
陳無忌搖頭,“起碼暫時還不行,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我不能賣鍋還沒看出來什么眉目,就先把獵人的手藝給丟了。山里的好東西可是非常多的,反正現在有時間,我就抽空轉一轉,不用擔心。”
日子才勉勉強強好一點,哪能這個時候就懈怠。
霍三娘見狀,也不再勸,只是嘟囔了一句犟種。
“進屋,我給你上藥。”她沒好氣說道。
陳無忌咧嘴笑著,跟著霍三娘進了屋。
霍三娘將藥膏拿過來,扭身坐在了炕沿上,挺挺的臀兒壓出了一個完美的,無比饞人的弧度。
陳無忌非常順暢的往炕沿一躺,枕在了霍三娘軟軟的大腿上。
這才是世間最好的枕頭。
霍三娘莞爾輕笑,嗔怪說道:“你這樣子,讓我怎么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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