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此地囂張跋扈,簡直是活膩了。這幾年肖城中誰人不知,這家酒樓背后或許有宗王境的強者坐鎮……”
“這家伙顯然是初來乍到,不然怎敢如此大膽……”
……
酒樓內上千名食客目睹此景,無不驚愕失色,許多人面色凝重,更有甚者背后冷汗涔涔,暗自慶幸今日未曾招惹是非。
相較于數十里外的那場朦朧且遙遠的國師對決,當前這一幕所帶來的沖擊更加直觀且猛烈。它未經距離的削弱,未受想象的潤色,唯有赤裸裸的真實,令在場的所有人深切體會到了宗王強者的駭人威能。
盡管那位出手者的確切身形無人能捕捉,但僅憑幾道宛若幽靈般忽隱忽現的光芒,便足以將一名塵三境的修煉強者隨意擺布,猶如他不過是一只渺小螻蟻,而那位宗王強者則是主宰生死的無上霸主。
“啪嗒……啪嗒……”
這兩記清脆的聲響,宛如死神對生命的最終裁決,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壯漢的慘叫及其身體不斷沉淪的軌跡。
這位昔日于酒樓中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壯漢,此刻卻似斷線紙鳶,被無形的力量一次次拽入地底,直至被深深掩埋于四五百米深的洞穴之中。他的頭顱因猛烈撞擊而腫脹扭曲,雙眼幾乎被腫脹的皮肉完全吞噬,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著,試圖尋找那將他打入深淵的元兇,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未曾窺見。
“再有喧鬧,格殺勿論……”
這句話,冷冽如寒冰刺骨,又似驚雷轟鳴,自酒樓內外某個隱秘的角落傳來,瞬間令整個空間凝固。
那陰冷沙啞的雄厚嗓音,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令在場的上千名修行者無不感到氣海翻騰、元靈震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崩潰瓦解。
“轟……”緊接著,一道璀璨的青光劃破天際,猶如天罰之雷,徑直轟向那位早已無力反抗的壯漢。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壯漢的身軀瞬間被青光所吞噬,隨后化作漫天飛塵,血雨傾盆而下,灑滿一地。
而那些被震碎的土塊,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紛紛騰空而起,重新覆蓋了那片血泊之地,將一切痕跡清除得無影無蹤,仿佛這里從未上演過任何血腥暴力。一股難以形容的霸道力量席卷整個街道。
那些被戰斗波及、震散到四處的泥土與碎石,被逐一牽引回原位,重新鋪陳在路面上,使之重歸往日的寧謐與有序。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被一股深沉的震撼所淹沒,他們之前從未目睹過如此駭人的力量,更無法想象宗王強者的實力竟能達到如此巔峰。
“這……竟會如此……”
“宗王強者,竟恐怖如斯……”
“法則境強者,在我們眼中已是登峰造極,但在宗王面前,卻如此脆弱不堪……”
“難怪此地無人膽敢造次,原來潛藏著這等可怕的存在……”
……
上千名修行者面面相覷,內心充斥著敬畏與驚懼。他們親眼見證了一位塵三境強者的隕落,深切感受到了宗王強者的無上威嚴。
在這片領域里,宗王強者便是至高無上的主宰,無人敢于挑釁其權威。然而,他們全然不知,與他們共處一室的那位出手的宗王強者,實則是一位年輕的準圣人。倘若知曉這一真相,他們恐怕會驚愕得瞠目結舌。
在酒樓的后院,茜茜目睹了姬祁的出手,同樣震撼不已。她身為天一境的宗王強者,自知無法如此輕易地擊敗一位法則境強者。
姬祁僅憑心念一動,便輕松制敵,這種境界令她感到難以置信。
“姬祁哥哥,你現在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層次?太可怕了……”茜茜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驚愕之色。
姬祁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百花酒,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呵呵,你猜?”
茜茜思索片刻,試探性地問道:“天六境?頂尖的宗王?”
姬祁微微頷首:“嗯,算是吧……”
茜茜聞,不禁撅起了小嘴,略帶不滿地嘀咕道:“姬祁哥哥真是個妖孽,你這么年輕,就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還讓不讓人活了嘛……”
姬祁聞,不禁啞然失笑:“你還說我,你現在這個境界要是傳出去,那些幾百歲的國師們恐怕都要羞愧難當,找個地洞鉆進去了。他們幾百年苦修,都不及你十幾年的成就呢……”
“嘿嘿,我既然拜你為師,自然不能給你丟臉,誰叫你本身就如此出類拔萃呢,我作為你的弟子又豈會平庸?”茜茜眨巴著她那雙猶如夜空中最亮星辰般的眼睛,與姬祁嬉笑著打趣。
在姬祁身旁,她仿佛重返了那段無憂無慮的童年歲月,將一切煩惱都拋諸腦后,宛如那個天真爛漫的小茜茜再現。
“何方神圣。竟敢在城中肆意傷害無辜,還不速速現身。”就在這時,寧靜和諧的氣氛被酒樓外的一聲怒喝猛然打破。
隨后,一個身披黑袍的老者猶如一道迅猛的黑色旋風,攜帶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瞬間降臨在酒樓之外,雙眼圓睜,對著酒樓內部大聲咆哮著。
“咦,這不是執法國師大人嘛……”
“執法國師竟然也來了?這下事情可熱鬧了……”
“還看個什么勁兒啊!趕緊閃開吧,萬一被他隨手一招,咱們上千人可都得交代在這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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