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它的右肩仍被鐵棒重重砸中,發出一聲沉悶的哀鳴,龐大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后退幾步,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吼。”兇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雙眼赤紅,充滿了對老族長的仇恨與挑釁。
人群中爆發出陣陣歡呼:“族長來了。”
“殺了它,族長。這chusheng殺了老七和阿寶。”
“為我們報仇。”
……
老族長的到來讓眾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們堅信,憑借老族長先天境的實力,定能降服這頭兇獸,為死去的族人討回公道。然而,老族長的臉色卻愈發凝重。他急速坐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目光緊盯著面前兩位族人的遺體,眼中憤怒與悲痛交織。
他深知,自己剛剛那一擊已是全力以赴,幾乎耗盡了體內的真氣。而眼前的兇獸卻仿佛毫發無損,連一絲血跡都未流出。其肉身之強橫,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難道,這真的是一頭傳說中的靈獸?
“吼。”
兇獸再次咆哮,聲音中充滿了挑釁與不屑。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朝著老族長猛撲而來。
老族長咬緊牙關,給自己鼓勁。他高速狂奔,借助強大的慣性,手中的大鐵棒再次狠狠砸向兇獸的獨角。
然而,令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兇獸竟然沒有躲閃,而是任由老族長的鐵棒砸在它的獨角上。就在眾人以為兇獸將命喪于此之時……
老族長突然間渾身劇烈抽搐,口吐白沫,站在原地不停地哆嗦。原來,兇獸的獨角正在釋放強烈的電流。電流如同高壓電線,通過鐵棒傳導至老族長體內,使他瞬間陷入麻痹狀態。
“吼——”
兇獸得意地咆哮,張開大嘴,露出尖銳的獠牙,猛地朝老族長的脖子咬去。人群中驚呼聲四起,婦人小孩都沖上前去,想要救下老族長。然而,兇獸再次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一股強大的氣浪將眾人掀翻在地。它瞪大眼睛,慢慢地朝老族長的腦袋咬去。
“族長。”
“快救他呀。”
……
族人們哭喊著,壯漢們一把一把地抹著淚,想要再次沖過去。然而,一切都為時已晚,老族長的生命似乎已走到盡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根看似不起眼的小樹不知從何處飆射而來,如同離弦之箭,直接穿透兇獸的腦袋,將它釘在地面上。那雙大眼睛中充滿了不敢置信與驚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切。
“這……”
“這,這是怎么回事……”
“快扶起族長。”
威家族人由大悲轉為大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個壯漢趕緊上前,將已經昏迷的老族長扶了起來。
老族長的身軀仍舊在輕微地顫抖,然而,那雙失焦的眼眸卻閃爍著一絲恢復的光芒。他費力地轉動頭部,視線穿過密集的人群,緊緊鎖定在前方那逐漸模糊的身影——姬祁,正以超脫凡塵之態,悠然自得地行走于虛空之中,仿佛與周遭的天地產生了共鳴,隨時都有可能凌空虛踏而去。
“是他……那位神秘莫測的青年……”老族長以微弱的聲音低語,其中蘊含著難以抑制的震驚與感激之情。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斑斕彩衣、活潑可愛的小女孩突然指著自己腳邊,發出了一聲驚呼:“族長,您快瞧瞧,這是什么東西……”
話音未落,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紛紛轉向小女孩腳下的地面;只見一個銀輝閃耀的玉盒靜靜地躺在沙土之上,表面流動著微弱的熒光,似乎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與珍寶。
“什么?快拿過來讓我瞧瞧。”老族長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在族人的攙扶下,顫抖著手接過了那個充滿神秘感的玉盒。他小心翼翼地掀開盒蓋,只見其中整齊地陳列著兩塊古樸的玉簡,每一塊都散發著淡淡的靈氣,仿佛蘊含著古老而強大的力量。
老族長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縷神識,探入其中一塊玉簡之中。僅僅一剎那,他的臉色就變得無比凝重,甚至可以說是驚恐。
緊接著,他又查看了另一塊玉簡,臉上的表情更加難以捉摸。
“快。立刻將那兇獸的尸體妥善處理,皮毛、骨骼、血液以及珍貴的角,一樣都不能少,我們都要留著以備煉藥之用……”老族長急切地吩咐著,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至于這個玉盒以及其中的秘密,你們必須守口如瓶,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點風聲,都聽明白了嗎?”老族長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眼神中既有威嚴也有深深的憂慮。
他心中驚駭不已,姬祁留下的這兩塊玉簡,竟然是兩部由法則境強者親手撰寫的秘法。這對于一直以來連一部先天境秘法都沒有的威家而,簡直是天降福音,無異于讓威家得到了逆天改命的機會;更讓他感到驚愕的是,這兩卷秘籍分別專精于靈力與體魄的修煉,二者彼此呼應,結合起來嚴絲合縫,簡直是舉世罕見的絕配。
“哎,真遺憾,我連那位年輕俊杰的姓名都未曾及時打聽……”老族長心中懊喪不已,卻也只能化作一聲悠長的嘆息。
……
而在那遙遠的以黃沙命名的古城里,每一座建筑都仿佛是大自然與工匠聯手創作的杰作,由緊實的黃沙筑成,既牢固又別具一格。
雖然作為周邊數萬里內獨一無二的大城市,它的規模并不宏大,但在這片遼闊的沙漠中,已經足夠引人注目。
姬祁騎著雄壯的白狼馬,穿越古城的街巷,徑直朝城主府奔去。
城主府是一座用黃沙精心雕砌而成的百尺高樓,氣勢磅礴,與周遭簡陋的建筑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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