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慕容三小姐在我心中那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一想到她要嫁人生子,我這心里就不是滋味……”一個年輕修士略顯落寞地說道。
“哈哈,你就別做夢了。龍空少主能看上你?你還是老老實實修煉吧。”一陣哄笑響起,氣氛變得更加輕松。
姬祁靜靜地聽著這些議論,心中暗自思量。他初來乍到,雖然對渭南古城的情況已有一些了解,但……但對于這位傳說中的慕容三小姐,他卻是毫無印象。他輕輕抿了一口茶,目光不經意間飄向窗外,思緒隨之飄向了遠方。
就在這時,一個滿面胡茬、身材魁梧的大叔徑直走到了姬祁的桌前。他手里提著一個看似普通的棕色葫蘆,笑容滿面地對姬祁說:“這位道友,看你獨自一人品茶,不如咱們一起喝一杯如何?”
姬祁抬頭,目光銳利地打量了大叔一番,心中暗自評估。大叔的眉心有一顆淡淡的黑痣,嘴角邊還掛著一顆紅痘。
在姬祁眼中,這些特征成了判斷其性格與實力的線索。他心想:“嘴角長痘,眉心長痣,此人看似豪爽,實則心思活絡。語間恐多有不實,實力嘛,恐怕也就一般般。”
盡管心中盤算,但姬祁面上卻不動聲色,微笑著示意大叔坐下。大叔見狀,大笑道:“道友果然是個爽快人。”他也不客氣,徑直坐下,隨即對著店小二大聲喊道:“小二,來一百斤好酒,再上兩百盤好肉,都算在我賬上。”
他的聲音洪亮如鐘,瞬間吸引了周圍幾桌人的注意。茶樓內的氣氛,也因他的到來而變得更加熱烈。
大叔那粗獷響亮的喊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三樓的寧靜中瞬間炸響。這喊話不僅震得茶杯微微顫抖,更驚動了其他幾位沉浸在修行中的修行者。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聲音的來源,眼神復雜。驚恐,源于對大叔身份的不確定與實力的揣測;忌憚,則是因為大叔那看似隨意卻透露出不凡氣息的舉動。然而,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鄙視。
在他們眼中,大叔此舉不過是場無聊的鬧劇,而那個即將成為“犧牲品”的年輕人——姬祁,更是讓人搖頭嘆息。
盡管心中暗自腹誹,但這些修行者并未表露出不滿,只是默默地在心底為姬祁捏了一把汗,暗自祈禱:“這小子,怕是要栽在大叔手里了。看這吃貨的模樣,不把姬祁吃窮才怪。”
大叔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一屁股坐下,他動作嫻熟地給姬祁擺好了碗,連姬祁碗里尚未冷卻的茶水也不顧,直接倒掉,然后從他腰間解下酒葫蘆,倒出烈酒。酒香四溢,直沖鼻尖。
“來來來,小道友,咱們今日不醉不歸。大哥請客,不用客氣。”大叔豪爽地笑著,舉起碗就要與姬祁碰杯。
姬祁也不含糊,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仿佛對這一切早有預料。兩人碗輕輕一碰,便是滿滿一碗烈酒下肚。
“哈哈,小兄弟好酒量,今日能遇到你這樣的酒友,真是我的福氣啊。”大叔笑聲爽朗,再次為兩人斟滿酒。隨即,他話鋒一轉,試探性地問道:“不知小兄弟師承何人?瞧你氣質非凡,定非池中之物,定是哪位高人的高足吧?”
姬祁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心中暗道:“這老東西,為了蹭頓飯也是拼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有一套。”
于是,他不客氣地回敬道:“老混蛋,你這馬屁拍得也太假了吧?我這模樣也能叫儀表堂堂?那你豈不是要帥破天際了?”
周圍的人群聞,皆是忍俊不禁。望向姬祁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戲謔與同情,好似已經洞悉了他即將面對的“悲慘命運”。
然而,姬祁卻仿若未聞,未等大叔再次勸酒,他便自行端起了碗,仰頭一飲而盡,滿滿一碗烈酒下肚,動作灑脫至極,干凈利落。
“呃……”大叔顯然沒料到姬祁會如此爽快,臉上掠過一絲驚訝,隨即心中暗罵:“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連我鐘大葫蘆的酒都敢喝,簡直是活膩了。”
但更讓大叔困惑的是,姬祁喝了這么多酒,卻未見絲毫醉意,反而愈發精神煥發。這讓他不禁嘀咕:“這小子,難道真是個酒中豪杰?不對,這里面定有蹊蹺……”
周圍人的反應各異,有的搖頭嘆息,覺得姬祁是自尋短見;有的則低聲交頭接耳,揣測姬祁的來頭與背景。畢竟,敢于直面宗王境強者鐘大葫蘆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而姬祁,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他不僅未停下,反而主動拿起鐘大葫蘆的酒葫蘆,再次為自己斟滿,又是一飲而盡;他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色:“大哥這酒,靈氣十足,確實非凡,只是烈度稍欠,不夠過癮。”
鐘大葫蘆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瞬間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熱烈的笑容:“哈哈,小兄弟喜歡就好,咱們今日定要喝個痛快。不過,這小店的米酒也是一絕,等會兒上來,咱們再細細品味。”
說完,他突然提高了嗓門,對著樓下大喊:“小二,你還在磨蹭什么?還不趕緊把好酒好菜端上來,要是怠慢了我這位小兄弟,小心我拆了你這茶樓。”
“您稍等片刻,美酒即刻奉上。”店小二的聲音略顯慌忙,額上細汗在燈火映襯下熠熠閃光,顯露出他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心懷忐忑。
那位鐘大葫蘆,他心中怨念叢生,就連掌柜的也對他心存不滿。但誰讓他是宗王境的強者呢,在這座小鎮上,他幾乎可以肆意妄為。哪天心情不好,將茶樓拆毀,或許只是小事一樁。但若是順手將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性命也一并奪去,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好了。
“呵呵,這小小的茶樓,真是效率低下,連上個酒菜都如此拖拉……”鐘大葫蘆一面轉頭與姬祁談笑,一面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自己的酒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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