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殿下,還是出手相助為好。”一位身著黑袍的修行者站了出來,他的聲音低沉有力,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否則,在場這么多人,萬一有什么意外發生,恐怕您也難以獨善其身。”
米雨雯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可笑至極。原來所謂的群雄,也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之輩,企圖以多欺少,脅迫一個女子。就不怕此事傳出去,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嗎?”
金爪雀等強者聞,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紅暈,但很快便被堅定所取代。他們對著米雨雯深深一禮,懇求道:“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殿下既然對北海古淵的了解無人能及,只能請您伸出援手,救我等一命。”
米雨雯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她直視著群雄,那雙清澈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如果我說不,你們是不是就會聯手相逼,強行讓我出手?”
“是。”人群中,一個粗獷的聲音毫不猶豫地響起。其他人雖未語,但眼神中已透露出同樣的意思。
米雨雯微微一笑,突然手指一伸,直指人群中身著龍袍、氣宇軒昂的天子:“好!要我出手可以,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把他給殺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天子身上。包括玄華皇子在內,眾人皆是錯愕不已。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卻無人敢于應答。
“怎么?”米雨雯的聲音平靜而冷淡,“要我出手破開這幻境大陣,你們就想白白得利,不付出任何代價嗎?”她的話語,如同微風拂過,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這世間,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不平等的交易。”她再次強調,語氣依然平淡,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群雄的目光,開始在天子身上游移。有的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善;但更多的人,是忌憚。天子,這個北海古淵中最為神秘莫測的存在,其實力深不可測。無人敢輕易挑釁他的威嚴。
感受到周圍人的微妙變化,天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米雨雯,聲音在虛空中炸響,如同驚雷:“你想殺我?哼,就憑你?”
四周的空間,仿佛在這一瞬間被凍結。天子的眸光,銳利如劍,直刺米雨雯的心靈。然而,米雨雯卻絲毫不為所動。她迎上天子的目光,聲音堅定而清晰:“你這人行事霸道,自視甚高,令人厭惡。在場的眾人,哪一個不是才華橫溢、人中龍鳳?你憑什么自稱為天子,凌駕于我們之上?”
米雨雯的一句話,猶如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了原本就緊繃的氣氛。金爪雀等一眾修行者們,個個傲氣凌云,怒目而視著天子。他們自視甚高,認為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已然登峰造極,豈容他人凌駕之上?
然而,這位自稱“天子”的人,卻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要將所有人踩在腳下。這怎能不讓他們心生怨懟?
“我就是天子。”天子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傲氣,他將天下蒼生都視為螻蟻,唯我獨尊的念頭已深植于心。他認為自己才是這世間唯一的真龍天子,對于他人的敵視和不滿,他根本不屑一顧,只是傲然以對。
“既然你想死,那就先殺了你。區區一個幻陣,也妄想困住我們?”天子的話語中滿是自負和輕蔑。盡管他尚未找到破解幻陣之法,但絕不會被米雨雯所威脅。他的氣勢如狂風暴雨,席卷而來,震動著周圍的空氣,仿佛隨時都會出手將米雨雯震殺。
面對天子的威脅,米雨雯卻毫無懼色。她騰空而起,修長筆直的美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傲然立于地上。她的眸子清澈如泉,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要戰就戰,我米雨雯何懼之有?”
群雄見到這一幕,無不心驚。他們未曾料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剛烈,敢于直接挑戰天子。眾人的目光在天子和米雨雯之間來回游移,眼神中充滿了古怪與嘲諷。
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天宮府傳人,此刻顏面盡失。先有姬祁挑戰,后有古淵族圣女針鋒相對,如今連米雨雯也敢叫板。他哪里還有半點天宮府傳人的風范?
天宮府,這個曾經號稱不可招惹的圣地,如今卻因天子的狂妄自大而屢遭挑戰。其聲譽,也在這一次次的挑戰中,逐漸受損,似乎因為這個不爭氣的傳人,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那就先殺了你。”天子被米雨雯的挑釁徹底激怒。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會一再被人挑戰。這事若傳回天宮府,他還有何顏面去見長輩和同門?
此刻,天子唯有斬殺米雨雯,才能重獲尊嚴。他出手了,手指輕輕點動,仿佛射出了一支無形的利箭。這力量驚天動地,貫穿天地日月,直射向米雨雯的要害。速度快如閃電,力量霸道至極,似乎要將一切摧毀。
米雨雯見狀,神情凝重。她深知天子的實力強大,不敢有絲毫大意。她在空中舞動身影,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體內的力量洶涌而出,準備與天子決一死戰。
“堂堂天宮府自以為是的傳人,欺負到一個女人的身上,當真不覺得羞恥嗎?”
然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米雨雯耳邊響起。她驚訝地抬頭,發現一個少年不知何時已站在她面前。少年手指點動,直接迎上了天子猛烈的一擊,將那股足以摧毀一切的力量擋在了外面。
“姬祁!”米雨雯的聲音里滿是抑制不住的驚訝,她睜大了雙眼,凝視著眼前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內心的喜悅如江河奔騰,幾乎要將她徹底吞沒。她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危機重重的時刻,與姬祁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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