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卻依然慵懶地斜倚在那塊滄桑的古碑上,嘴角勾勒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痕。
“抱歉了,彺锝師兄。”他的話語緩緩流淌,帶著一絲幾乎難以捕捉的戲弄,“但根據師門的規矩,我確實有權在這里開辟屬于我自己的修煉之所。若無意中擾了師兄的清幽,我在此略表歉意。不過,若要讓我離去,只怕師兄還沒有這個權力。”
彺锝一聽,雙目瞬間圓睜,猶如火焰在燃燒。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憤怒“我的命令從不重復,我再講一遍,給我馬上消失。”
姬祁微微搖頭,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
“我也不喜歡重復,但此地確實是個絕佳的修煉場所,我甚是喜愛。所以,師兄,你還是另覓他地吧。”罷,他不再理會彺锝,雙手輕輕一揮,一股磅礴的力量自他體內噴涌而出,瞬間在古碑前塑造出了一個洞府的雛形。
姬祁的指尖光芒閃爍,他正在用這股力量雕琢著洞府的每一個細節,就像是在進行一場神圣的藝術創作。
“好好好。”彺锝怒極反笑,笑聲中透著一絲猙獰,“我活了這么久,還從未被人如此挑釁過。你小子,真是夠狂妄!但我就不知道,你是否有狂妄的資本。”
隨著彺锝的咆哮,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自他體內爆發,如同洶涌的狂潮,勢不可擋。這股氣勢帶著沉重的威壓,向姬祁洶涌而去,浩渺無邊,猶如巍峨的山岳,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氣勢擠壓得幾乎凝固,顏色都變得深沉起來。
尪蟛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幕,心中暗自嘆息。他早已提醒過姬祁不要激怒彺锝,但姬祁顯然沒有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如今,恐怕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尪蟛心想,姬祁這是自討苦吃,純屬活該!然而,面對彺锝那如火山噴發般的憤怒,姬祁卻顯得從容不迫。
面對彺锝的怒火,姬祁竟出奇地沉穩。他嘴角上揚,目光柔和地望向彺锝,緩緩道“彺锝師兄,您這火爆性子可得改改。我在此開府立洞,并未礙您分毫,難道您是眼紅我尋得如此福地?”
“眼紅我?”彺锝一聽,怒極反笑,“哈哈,我彺锝豈會嫉妒你這初出茅廬的小子?今日便讓你知道,此地與我何干。”
話音未落,彺锝的意境劇烈震蕩,一股烈焰自他身軀噴薄而出,迅速環繞周身,凝成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焰護盾,熱浪滾滾,似有熔金煮海之能。
“你若能接下我這招,此事便作罷;若接不下,便乖乖離去。”彺锝的聲音冷冽而決絕,顯然已打算給姬祁一個難忘的教訓。
罷,他周身火焰陡然化作一條龐大火龍,攜著驚天動地的威勢,向姬祁猛撲而去。火焰滔天,四周氣溫驟升,仿佛連空氣都在燃燒。
遠處的尪蟛熱得汗流浹背,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生怕被那恐怖火焰吞噬。然而,姬祁面對彺锝這勢不可擋的一擊,卻顯得格外鎮定。他笑視彺锝,雙拳緊握,體內涌動著一股磅礴的力量。當火龍呼嘯而至時,姬祁猛然一拳揮出,拳頭上光芒大盛,猶如烈日當空。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姬祁的拳頭與彺锝的火龍激烈碰撞,火光迸濺,火焰紛飛,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撕裂開來。
姬祁這一拳,竟直接將彺锝那如潮如海的火焰轟得支離破碎!火焰四濺,落在周圍的枯草和樹木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紅了整個山谷,如同白晝一般。
望著那片曾經寧靜而和諧的景致,突然間被熊熊烈火所侵襲,彺锝與姬祁的心中都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自己的力量,宛若兩道猛烈的颶風,猛撲向那些肆虐的火舌,將它們逐一撲滅。如此令人心醉的美景,怎能任由一場無名之火肆意踐踏?
“要打,就跟我來。”姬祁的吼聲回蕩在天際,他的身影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間射向遠方,穩穩地懸浮于虛空之中,目光如火焰般熾熱,直視著同樣戰意盎然的彺锝,“記住,這片土地是我先發現的,便是我的領地。你的戰斗,可別玷污了這里的每一寸土地。”
彺锝聞,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怒火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燒。他何時受過如此挑釁?竟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地宣示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