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不看好他。
就馬郵跟絮絮的談話看,絮絮對他是真沒一點興趣。
“那是你們誠意不夠。”馬郵看了看文書營帳,轉身大步離開。
漢子抱手,笑了笑,頭鐵啊。
營帳里,女兵湊近蘇洛君,“絮絮,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子?”
蘇洛君將冊子翻了頁,“蓮姐,我無緣子嗣不是借口。”
“怎么會!”女兵憐惜的看蘇洛君。
“如今顏色艷麗,他們愿意守著,等容顏衰敗了,有幾人不會后悔?”蘇洛君聲線平淡。
“我不想耽擱別人,也不愿生出怨恨,我此生無意婚嫁之事。”
“不能治嗎?”女兵嘴唇動了動,“郡主那,有好的醫師,她不會拒絕的。”
蘇洛君扯出抹極淡的笑,“這樣挺好。”
女兵握住蘇洛君的手,“絮絮,這世間男子,不全是負心薄幸,你不能太封閉自己。”
蘇洛君紅唇抿動,到底沒把自己曾熱烈愛過一個人說出來。
她忘不掉。
怎么都忘不掉。
再優秀的男子,也比不了楊束。
那個人就是萬般好。
哪怕她無法具體說出來。
哪怕他對她全是利用。
蘇洛君已經不想分清她對楊束的愛是出于自身,還是人為的。
她承認她很沒用。
時間越久,她能記起的,就只有楊束的好。
蘇洛君試過抗拒,但她做不到。
一個相似的身形,就能讓她忘了身處何地,下意識追隨。
可他們之間,怎么跨的過去。
……
庭院里,方壯走向楊束,壓低聲,“皇上,閑王出了會寧。”
“他身邊,就五個護衛。”
“目前還不知道是去哪。”
“但根據秦王衛探查,九十的可能是蕭國。”
“齊二呢?”楊束拉開弓弦。
“沒帶,在府里。”
“咻!”
箭矢破空,穿透靶心。
“隨他去。”
“閑王是個腦子清明的,不會在塵埃落定后,往刀口上撞。”
“謝戌那,有進展?”楊束側頭。
“還在研究。”
“讓他快著點。”
方壯苦了臉,“皇上,我們哪催的動,謝神醫拿針扎人。”
“他那脾氣,是不太好。”
楊束點點頭,他也被扎過。
老頭子紅眼起來,完全不認人。
“謝元錦那,放消息了?”
“放了,他已經在往武國趕,勢必會從山匪窩里救出齊迢。”方壯說道。
齊迢失蹤,最擔心的不是靖陽侯,是謝元錦,他一直覺得是他的那番話,才導致齊迢離家出走的。
找了這么久,依舊沒放棄。
水上漂具尸體,他都要撈上來辨認下,看是不是齊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