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心,我也會痛啊!”楊束一邊控訴,一邊穿衣服。
柳韻翻白眼,吃飽了戲就上來了。
“紫兒對我沒邪念,你就難說了。”
“什么意思?你信不過我?”楊束大為驚訝。
柳韻把薄被往上扯了扯,蓋住自己。
哪次不是說最后一次,結果一次接一次。
“柳韻,你太過分了。”
楊束抹著眼角往外走。
“寧兒,你娘打我!”
聽著外頭的話,柳韻眼角抽了下。
楊束的嘴,是一點沒白長,瞎話張口就來。
“好寧兒,你要給爹做主啊!”楊束抱著楊寧,嗷嗷哭。
“咿?”
楊寧一臉懵。
看楊束實在傷心,她拍了拍他的頭。
“不、不哭。”
“我、說、說說娘。”
“還是寧兒疼我。”楊束一臉欣慰,在楊寧臉蛋上親了又親。
“娘娘。”紫兒瞧了瞧柳韻的臉色。
“還能怎么辦,回頭打一頓落實了。”柳韻系上衣帶,在紫兒的攙扶下往浴室走。
“明兒起,讓廚房那邊給寧兒的飯菜里多放些肉。”柳韻輕啟唇。
“最近不是騎馬,就是練拳腳,消耗大,得多吃些。”
“在外面,多看著點,別讓她偷食冰。”
紫兒點點頭。
下到水里,柳韻微蹙的眉心舒展了。
“皇上書房的冰塊不是太夠,他那人不耐熱,后面多放點。”
“不要加盆,他對自己沒那么舍得。”
“牌九遭了一段時間的罪了,再干雜活,意義不大,安排他去浣荷院。”
“他心思細,能照看好。”
紫兒低聲應是。
“我自己泡會,你去吧。”
“看著點皇上,別讓他溜進來。”柳韻交代了句。
紫兒臉上含笑,輕步退下。
“咿咿咿。”楊寧安撫楊束的情緒,讓他放心,這事她肯定管。
紫兒看著這一幕,努力憋著,才沒笑出聲。
送走楊束,楊寧皺起眉頭,問紫兒,“娘呢?”
“寧兒找我?”
柳韻款步進屋。
“三字經還是要背的,明兒再取一本來。”
柳韻對紫兒說道。
“至于詩集……”
楊寧剛張開的嘴,定住了。
咿咿!
上一本三字經被楊寧藏進了床底。
“寧兒要說什么?”柳韻像是突然想起楊寧,看著她,唇角含笑。
楊寧短暫的猶豫,果斷搖頭。
咿咿咿……
下次娘打爹爹,她一定說娘。
……
靖陽侯府,齊迢深吸了口氣,悶頭進了裘嫣的院子。
看著緊閉的房門,齊迢停住了腳步。
娶都娶了,他也想過湊合一下,但就是提不起精神。
裘嫣對他也不熱情。
準確的說,是冷淡。
揉搓了兩下臉,齊迢轉身離開,瞧不上他就瞧不上吧,靖陽侯府大,大家可以互不干涉。
“小姐。”
屋里,侍女欲又止。
裘嫣將詩集翻了一頁,“齊迢將我的臉踩在地上,我還要去取悅他?”
“我們如今生活的地是靖陽侯府。”侍女弱弱開口。
“裘家沒垮,齊迢還敢把我們趕出去?”
裘嫣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軟弱無剛的廢物,借他三個膽子,他也硬氣不起來。”
“熄燈吧。”
裘嫣放下詩集。
看著夜色,她心底的不甘又爬了上來,她的夫君,就該是楊束那樣睥睨天下的男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