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看向秦王衛,“讓廚房做些好的,挑齊迢愛吃的。”
這話一出,傻眼的不止齊迢,還有秦王衛。
態度咋一下子變了。
先前明明很隨意。
“皇上,那東西是?”
秦王衛指了指楊束手上握著的圓滾滾的物什。
楊束嘴角往上揚,“這個啊,好東西!”
“它叫土豆。”
“我之前找遍了都沒看到。”
楊束捏住齊迢的臉,端詳起來。
這貨是有些氣運在身上的。
逢兇化吉就算了,還每每無意下立大功。
“你不會就是冢齊認定的人吧?”
楊束微瞇眼,摩挲下巴,宰了看看?
齊迢吸了吸鼻涕。
楊束嫌棄的移開眼,要真是這貨,冢齊忙活兩輩子都白搭。
不僅要留著,他還得幫冢齊照顧好,可不能死了。
“有什么想要的?”楊束在齊迢衣服上擦了擦手。
“皇上,他這衣裳自上船就沒換過。”秦王衛小聲道。
楊束眼角抽了下,讓秦王衛去打水。
“你咋這邋遢!”
齊迢停住的眼淚,立馬上涌,“我邋遢?”
“是我不想換?”
“他們天天讓我殺魚,刮魚鱗,飯都吃不飽,哪有多余的衣服給我!”
“阿兄!”
“大哥!”
“皇上!”
“你什么都知道,卻任由他們糟蹋我!”
“你……”
楊束巾帕堵住齊迢的嘴,沒完沒了了,都請他兩頓了,還要怎樣。
“去請靖陽侯。”
“看在你又立功的份上,我幫你罵你爹一頓。”
“唔唔唔!”
“不用感動。”楊束擺擺手。
……
“我的兒啊!”
靖陽侯一見齊迢就哭成了淚人。
“你怎么就離家出走了!”
“你知道爹有多擔心你?”
“我是日夜難眠啊,就怕你有個好歹。”
“兒啊!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
“可有哪里傷著?”
靖陽侯握著齊迢的肩膀,淚眼朦朧。
“怎么就這么狠心,一封信都不給爹寄!”
“瘦了。”
靖陽侯一臉心疼。
楊束低下眸,真能裝啊,給自己洗的干干凈凈,無辜的跟白紙一樣。
誰來見了,不說一聲可憐的老父親。
“爹!”
齊迢撲進靖陽侯懷里,哭的不能自己。
靖陽侯一邊拍齊迢的背,一邊給楊束使眼色。
“……”楊束。
老狐貍的爹,小白兔的兒子,齊迢這輩子有了。
“爹,你不知道,我大哥!”
齊迢指著楊束控訴,“他!他!”
“他就看著我被水匪擄去刮鱗片!”
“還!還!”
齊迢說不出口。
他差點屁股沒了啊!
“什么!刮鱗片!”靖陽侯驚喊。
這反應,絕了。楊束暗暗夸贊。
“不是做苦工嘛!”靖陽侯沖秦王衛喊。
秦王衛默默無語,又不是碼頭的船,只扛扛東西,他要不是混進去,刮鱗片都輪不到齊迢。
只能賣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