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拿下永陵,一下子填這么多張嘴,楊束再能偷,也偷不出來。
“不是秦國,難道是蕭國?”徐嬙猜測。
“不像。”
“我特意了解過清河郡主,這種毫無意義的事,她不會做。”竇瑛輕啟唇。
看著皇宮的方向,竇瑛抿了抿唇角,竟就這么死了,她還想手刃劉庭岳呢。
“那會是誰?”徐嬙露出思索之色,“皇宮有禁軍把守,可不是誰都能潛進去的。”
“他殺劉庭岳的目的是什么?報仇?還是想掌控永陵?”
“我先讓人查查具體的情況。”竇瑛開口。
徐嬙望著她離去,眉心蹙緊了,暴君身亡,是徐嬙一直期盼的事,現在成真了,她卻高興不起來。
無主的永陵,只會更亂。
看竇瑛的意思,秦國一時半會的過不來。
撿起地上的桃酥,徐嬙去往徐父的院子。
一起動亂,最先遭殃的是平民百姓,徐家雖接觸不到兵權,但在城防衛里有些人脈,能保一點是一點。
……
“劉庭岳死了?!”
盛和公府,申手一松,滾燙的茶水撒在褲襠上。
“嘶!”
申跳了起來,顧不上風度了,抖起了褲子。
“公子。”
小廝驚呼,他左右看,卻不知道怎么幫申。
最后手比腦子快,他把申褲子扯了下來。
申捂著襠,臉綠了。
“出去!”申低喝。
他真沒想到,柳眠死了后,還會有人讓他丟盡臉面。
小廝眨巴眼,“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看著自己手上的褲子,連忙還給申。
“出去!”
“公子,你、你記得涂藥啊,我剛瞥了眼,都燙紅了。”
“滾!”申胸膛起伏。
“閉嘴!滾!”
看著關上的房門,小廝撓頭,真難伺候啊,他句句關心,咋還這么兇。
“誰把他弄進來的?”
換了衣服,申沉著臉問隨從。
“公子是說猴七?”隨從看了看申,“小的也剛知道,他是秦國的暗線,就負責傳遞消息給我們。”
“從哪知道的?”
隨從摸鼻子,“猴七自己說的。”
“……”申。
“誰把他弄進府的?”申問回最開始的問題。
“一年前就在了,還是公子你發的話……”
看申不記得,隨從提醒他,“王管家的外甥。”
王管家是盛和公府的老人,三年前死了,猴七是他幼妹的兒子,一年前找上門,申剛好在,看他傻愣愣的,抓著饅頭跟八輩子沒吃飽過一樣,就留他在前院除草。
“不是查證過身份?”申掃視隨從,透著懷疑。
“公子!我是你的人!”隨從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