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了?”楊束將鞭子扔回給許靖州,“你們雖道貌岸然,惡行累累,但放心,沒到滅門的程度。”
“秦州有律法,是斬首,還是服勞役,上面寫的很清楚。”
“不過,你就不用想了,侵占良田,杖殺老弱,指使知縣斷冤案,一顆頭都不夠你砍的。”
“趁著還能說話,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你是活不成,但兒子孫子,至少能有機會。”
語畢,楊束轉身離開。
他來,就是粉碎殷長禮心底的期盼。
進了這里,別說裘家無心救,就算他們有心,也使不出力。
殷家的結局,已經定了。
殷長禮要識趣,就好好交代,雖不可能因此饒恕殷家,但活下來的人,日子能好過些。
這些家族來往多年,清楚對方就跟清楚自己一樣。
哪能不知道幾件丑事。
僅三天,綏河就傳來信,殷家人,已全部拿下,其家業,盡數處理,三成分與民眾,字畫、瓷器由鄭家的商隊運送。
看到最后一句,楊束人晃了晃,差點沒栽下去。
犢子玩意啊!鄭家運送,還有毛給他啊!
鄭斌對他的意見,那已經不是一點兩點了,是太平洋啊!
進了鄭斌手里的東西,別想她再吐出來。
“王上?”牌九扶住楊束,眼神擔憂,“是出了岔子?”
楊束捂住心口,整個人悲涼又絕望,“字畫沒了啊!”
“王上,橫豎你也不喜歡那些。”
楊束斜牌九,“你以為那只是字畫?那是錢啊!”殷家收藏的,能是凡品?
“不成,我要去看閨女續命。”楊束抬腿就往扶湘院走。
柳韻聽到腳步聲,攏了攏衣襟,雖有奶娘,但抱著的時候,就想自個喂。
“寧兒,來,爹爹抱抱。”楊束從柳韻手里接過孩子,狠狠親了口。_c